吴元生用扇子悄悄敲动手心,固然他不太信赖阎宝财的儿子会漂到水里去,但他也毫不会想到杨天风已经安排好了圈套,就等他们跳出来。沉吟了一下,他感觉这件事还是宁信其有,不信其无的好。万一要真是阎宝财的儿子呢,他如果禁止着,今后阎宝财不得恨死他呀!
“痣,耳后有痣?”阎宝财眸子子瞪得很大,满脸的惊诧,“这,这能是小成子,这家里人也没报信儿啊?”
阎宝财游移了一下,伸手渐渐翻开了蚊帐。嗯?蓦地间他的身材一下子生硬了。床上躺的底子不是甚么女人和孩子,而是两个执刀舞枪的大汉,帐子一开,两人便翻身而起,枪口指着阎宝财的脑袋,刀子顶在他的咽喉。
吴元生只觉后腰被硬梆梆的东西顶住,耳边传来降落的声音,“别动,动就打死你!”接着,他被按坐在椅子上,偷偷瞟了一眼,杨天风满脸杀气地握动手枪。
杨天风嘲笑两声,扯了把椅子坐下,逼视着阎吴二人,说道:“有话好说是吧,那今晚我要与日本鬼子开战,你们筹算如何措置?”
虎毒不食子,不幸天下父母心。归正就是这么个意义,杨天风想的这个别例确切抓住了阎宝财的心机缺点。传闻本身的孩子能够出事,即便以为毫不成能,做父母的也多数会确认清楚,才会安下心来。
“本来你们要帮日本人,那就别怪我心黑手狠了。”杨天风眼中射出一道凶光,抬起了手枪。
“是,是啊,杨兄,有,有话好说。”阎宝财苦着脸说道:“兄弟可,可没甚么对不起,对不起你的处所啊!”
阎宝财咽了口唾沫,声音大得连他都吓了一跳。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杨天风,嘴唇翕动了两下,也没说出甚么,而是将目光转向吴元生。
“哦,是兄弟忽视了。”杨天风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,说道:“人在寝室,已经睡着了,请阎兄和吴先生出来确认一下。”
杨天风摸着下巴想了想,悄悄点了点头,说道:“保持中立,谁也不获咎,倒是个好主张。好吧,都是乡里乡亲的,只要你们袖手旁观,稳定行动,我也不想做得太绝。”
“好,好。”阎宝财随口应着,推开房门走了出来,杨天风和吴元生紧随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