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十九愣了愣,说道:“雷管是有,不过电池和电线倒是没有,现在也弄不到了。”
“那就做不了遥控雷,只能改装触发雷。”李子涵对这个还是很在行的,说道,“如果改装反步兵触发雷要轻易些,改装反坦克雷就费事些。”
写完日记,李子涵悄悄地合上日记本,又将日记本连同自来水笔装进帆布包里收好,帆布包上被日军炮弹炸开的缺口已经补好了,当他筹办从包里抽脱手时指尖却碰到了甚么,然后下认识地将那东西从包里拿了出来,倒是一张照片。
与会军官齐刷刷侧过甚,惊诧望着坂井德太郎。
昆山现在已经成为中国军队西撤的咽喉要道,必将会有大量国军云集于此,第6师团仅以半个师团的兵力直插畴昔,会不会反过来被国军包抄?另有,正沿吴淞江南岸往西撤退的中国军队会不会反攻青浦,堵截第6师团的后勤补给线?
“尾原大队未能炸毁安亭大桥,沪西支那军的撤退通道仍然通畅无阻,时候每畴昔一小时,都会有成千上万的支那军通过安亭大桥撤往昆山,松井司令官号令我们连夜北上抢占安亭,堵截沪西支那军的西撤退道。”
俗话说,有人的处所就有江湖,那么,有军队的处所就有派系。
藤村谦的担忧并非没有事理,第十军自金山卫登岸后立即分兵数路,既便是第6师团也在攻占松江后分了兵,牛岛满的步兵第36旅团正沿着沪杭公路直扑南市,北上青浦的只要步兵第11旅团以及师团直属军队。
顾玮是本来保镳营的副营长,保镳营跟十九大队归并以后,他便成了十九大队的副大队长,此人毕业于中心军校第十期步兵科,是名标准的职业甲士,对魁首的虔诚已经融入了骨髓,谁敢说蒋委员长好话,他就跟谁急。
“嗯?”谷寿夫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与会职员也堕入了深思。
比方现在,一边号令第6师团北上安亭,一边却号令第11师团直取昆山,一旦第11师团先于第6师团攻占昆山,并且将国军主力堵在昆山以东,那么围歼沪西国军主力的首功便落在第11师团的头上了,而第6师团就只是共同业动。
正说着呢,外头脚步声响,两人转头看时却见高慎行走了出去,二瓜吓得一颤抖,从速背回身去躺下,佯装睡得熟了。
“算了,仓促之间又能修成多少工事?并且这些工事底子就架不住日军炮兵以及航空兵的狂轰滥炸。”徐十九摆了摆手,感喟道,“弟兄们已经很长时候没有休整过了,这眼看着又是一场恶战,还是让他们多睡一会吧。”
“军队垮了?”顾玮惊诧道,“没啊,除了1连跟你去领受军需物质,其他各连、炮兵连另有重机枪连都在四周村庄里休整呢,情感都很好啊。”
早在金山卫登岸之前,第6师团的进犯线路就已经肯定了,即经过松江占据青浦,再由青浦攻占安亭镇,共同上海派谴军完成对沪西国军主力的合围,现在,松井石根不过是把时候稍稍提早了些,坂井德太郎却跳出来反对,他想干吗?
待顾玮分开,徐十九又把坐在门口擦拭军刀的高慎行叫出去,叮咛道:“慎行,你去把工兵班长李子涵给我叫过来。”
固然日军大本营已经将上海派谴军落第十军合编为华中方面军,并由松井石根担负司令官,但松井石根毕竟还兼任着上海派谴军的司令官,并且上海派谴军在此前的作战中表示不佳,故乡伙一定没有用心压抑第十军的动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