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相互熟谙后,三人就跟着去了正厅用饭。
站在一旁的文书奋笔疾书,将两个衙役所说一一记实在案。
进入县衙大门右行几步,来到一间小屋。
“好。”黎池温文温暖地一笑,依言一件一件将衣服脱下来、递给一旁的衙役查抄,最后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亵裤。
“是, 娘亲,女儿这就去。”少女承诺下来, 临走时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那道温润翩翩的身影,只是那道身影正在和他兄长说话, 似是没重视到她。
黎池粲然一笑,“我极力。”虽他一惯都是没有掌控考中就不了局的风俗,可还是不及大堂哥对他有信心。
黎江如许被父子两个、算得上是疾言厉色地一顿说教,心中那抹因见到斑斓少女而起的悸动都被打散了,只想着检验本身的弊端,“是我孟浪了,三叔和小池子你们说得对,今后我必然重视端方。”
黎池穿好衣服,上前接过文书递过来的核检记录,签书画押。
“看严伯母刚才的模样和这严家的房屋,就能晓得他家是有些讲究的人家。这里不比在村里都是亲里亲戚的、不必苛守男女之别的端方,以是江哥哥还是要重视些的好。
爹已经是儿子都有十多岁的人了,以长辈身份处之也就没甚么避讳,可我们还是要避讳着些的,我先前拉着你说话就是制止冲撞了别人。严伯母美意欢迎帮忙我们,若坏了她家女儿名声,那我们就成了那忘恩负义之辈了。”
签书画押后,又理了理衣袍袖口,就朝上座的县丞拱手施礼,“门生辞职。”
在这个交通不便、出门要路引、宗族多聚居的年代,一旦村里或宗族里待不下去了,那此人几近就成了无根之萍,连隐居山林都不能——因为山中多猛兽,除了成为黑户乞丐或强盗贼人外,再不会有其他活路。
严家房屋是栋两进院,却又不是传统内院外院的两进院。外院更像是一个四合院, 在正对大门的正厅中间开了一个角门, 想必角门深处就是内院,内院布局如何不得而知。外院北边是正房、南边是倒座房、东西两侧大抵是客房和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