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允明翻开盒子，墨只看了一眼，便翻开书。
婢女摆上午餐来，此中有一道烤鳜鱼，看着很不错。
陆允明抬手表示她坐下：“泗州刺史是令师周刺史的同年，是个能臣，也是会做人的，对你多少会有两分香火情。”
程平想起宿世抗洪赈灾的场景，当时科技如此先进，又有很多水利工程，尚且如此困难，更何况当下？在天灾面前，人力老是显得很纤细。
程平松一口气，笑道：“座主不嫌弃就好。”
又去前次买书的书肆找了一本汉末两晋小赋的孤本集子, 内里没有甚么名家名作, 但是辞句或婉丽清爽或哀伤豪壮, 都很值得一看。
程平却对他眯着眼笑。
黑汗青都交代了，程平这脸皮就完整撂下了，又顺嘴提及吃鱼来，“这鳜鱼肉质细嫩，烤着吃、蒸着吃都好，又有一种做法，叫松鼠鳜鱼。大抵就是打花刀，放入釜内炸制，待炸好以后，浇上熬好的糖醋汁子。”
陆允明愣住筷子，笑着看她：“你上回看后园的红鲤鱼，是不是就揣摩着把它炸了，浇糖醋汁子？”
进了垂花门, 出穿堂, 转影壁, 进的还是那间内书房，婢子仿佛也还是那两个婢子，程平坐的还是是前次来的位置，只陆尚书有些蕉萃。
程平也无法地笑了，算了，我人之将走，哄陆座主一乐，全当作善事了。
程平笑道：“不独鳜鱼能够这么吃，最平常的鲤鱼之类的也可。鱼要炸两次，第一次是炸熟，第二回油要热，首要为了定型。若炸得好，这鱼可以是松鼠，也能够弯成跃龙门的形状，都雅又好吃。”
程平赶快赔笑：“是。”
陆允明无声地笑起来。
程平赶快献上礼品：“两块墨、一本书，都是逛东市瞥见的。”
想来是因为盐政鼎新的事。
一会儿阍人出来, 说：“阿郎有请程郎君。”
看陆允明精力不佳，因为围脖的事，程平又有点心虚，这会子便想哄他欢畅。
程平想了想，主动提及本身的黑汗青：“弟子幼时，家师教韵律诗赋，最推许汉赋，其次律诗，最看不上曲子词。只偶尔有一回念叨：‘西塞山前白鹭飞，桃花流水鳜鱼肥’。弟子当时满脑筋的‘其石则赤玉玫瑰，琳瑉琨吾，瑊玏玄厉，碝石碔玞。’②俄然听到这么两句，感觉天都亮了。”
程平愣住。
程平难堪笑道：“小小俗物，如何能送座主呢。”
程平眯起新月眼：“座主放心。”
“是。”程平答复。
程平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