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两个小子和云念冰,看了一会就腻了,摆脱历言和明凤的度量,盘跚跑到海边去捡海螺,抓小海龟。
厥后几天,没让任何人跟从,云凡带着幻、影,徘徊在熟谙的山川当中。老马被炸死的那间草庐没有了,那颗大树还在,不过密道已被完整堵死,不复存在。天鼎山四周,不再萧瑟,军政大学的修建日趋增加,将天鼎山团团围住。
云凡没有让人重修中州镇国公府和西溪山庄。西溪山庄给了风雨楼做基地,让云仇等外公的养子们有个怀想之所。风雨楼和云凡的暗卫,很多人两边兼职,一套带领班子,两套体系。
葬了云滇,又一次到云家祠堂祭拜过列祖列宗,云凡分开徽州,出发前去青龙山。
礼节结束,云凡一手抱着一个儿子,在世人的簇拥下,走向云家庄。天子的亲和随便,让公众倍感亲热,害怕之心渐少,爱好和高傲之情渐增,传说中威临天下的天之子,是这么一个驯良可亲的活生生的人,是他们云家的后辈。
两玩皮兴高采烈,却学不来姐姐的严厉和端庄,一边对付了事,一边张着大眼睛东张西望。看到云凡沿着长长的步队越走越远,柏云长几次跃跃欲试,俄然撒开小腿就追,“父皇,等等我。”云白甫当即跟着跑。云念冰也想跑,看云则天没动,从速缩回踏出去的小腿。云则天羡慕地看着,转头偷看了一眼历言,强自忍住,不太小脸上暴露一副欲哭不哭的神采。
玉带河一如既往,温馨地流淌。河两岸,还是那样萧瑟。除了跟玉带河垂直的那条大道,现在被修建成宽广的水泥道,道上不时有车马来往,其他处所,仍然没有火食。战役的陈迹,已被报酬抹去。多少年后,应当不会有人如苏轼那样,拾起前朝的沉沙折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