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晚,”柏富听懂了柏琅的意义,接口道:“大少爷,俞廉不会疏忽本身的千军万马陷于水火而孤身逃脱,特别是我军还未现身之际。最起码,他得救走何涛。以是我以为他现在还没走。”
俞廉听得毛骨悚然,刷地站起来,“何大将军,陈旭所言,你可曾听过?”何涛起家安抚道:“大帅勿惊,陈旭之言,只是推理假定之语,他跟我说过了。但我部中军到达时,机巧营已按常例设好营房。此处虽阵势低洼,但也只要这里地区宽广,水源充沛,合适驻扎。他说水淹七军,我始终没明白哪有七军。但他也说过,如想用水攻,遵循目前东江的流量和河面宽度,起码需求积蓄月余的水量才有效。柏琅接办军权不过五日,应当来不及。我也遣人察看过河水流量,不见其浅。至于放火,我在左边桐林内安设了大量暗哨,以备万一。至于水中施毒,就近乎妄言了。这可不是井水,得用多少毒品,才气让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的毒素含量,达到伤人的浓度?不过既然提了,我也就要求炊事营每次取水,必须先用牲口试水。陈旭所虑,我们都一一做了应对。故大帅固然放心,在军务上,部属不敢有涓滴懒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