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像一个机器人,机器的,麻痹的,奔驰,再奔驰。
顺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
不知跑了多久,仿佛泪也干了。
我大惊失容,想回身去拉他。
“哎哟!”
我和双一甚么话都没说,心中只要一个动机,向前冲!向前冲!
怪风又刮了起来,我不受节制地被吹得往前跑。
火线,终究呈现了一丝曙光。
他不想让我转头,只因为转头就要死!
“快逃!他在为我们争夺时候!”双一沙哑着嗓子喊道。
而双一,则是被这股怪风往前面吹去。
路过的行人,皱起了眉头,要么捂着鼻子,要么对我投来讨厌的神采。
都会的街头,霓虹闪动,人头攒动,车水马龙,除却了白日的仓猝、严峻,在夜的覆盖下,妖娆、放纵!茶社、咖啡屋、阛阓、酒吧、迪厅、洗脚房,男男女女,成群结队的,浅笑着,大笑着,放纵着欢乐和欲望。十里洋场,上演着多少含混与猖獗。
我双手一颤,嘴里轻声说道:感谢。
几天没有沐浴,混乱的头发,蓬头垢面,衣衫不整,身上脏兮兮的,就像在地上打过滚一样。
我抬起手去擦了擦,眼泪又流到了手上,在手掌上流,也在手背上流。脚还在往前跑,眼泪在往下贱。我的头抬着,胸也挺着,我的腿迈出去时固执有力,我的胳膊甩动时也是毫不游移。
对着天空,大声的嘶吼着。
我扭过甚,发明双一满头大汗,神采痛苦至极。
我扯开了胸口的衣服,暴露伤痕累累的胸膛,让风呼呼地吹在脸上,吹在胸口;让浑浊的眼泪涌出眼眶,沿着两侧的脸颊刷刷地流,流到脖子里,流到了胸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