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思源借着富小玉的力拖着伤腿靠近冰柩,瞳孔被光源照亮:“这里的温度并不低,可冰块如何不会熔化?”
“你的……心头血。”
端木思源的修为比她高,天然更轻易看清那具尸身的模样。他怔怔地坐在空中上,连小腿上的伤都感受不到疼痛了。
你爹这么年青?不要吓我!富小玉内心庞大的确没法言喻。
“他不是你娘舅。”
灵光一闪,富小玉一拍脑袋,有些冲动:“刚进入秘境的时候,我不是和你分离了么,但绑着我的丝带另一端是有东西的。”她回想那一幕细细说来,摸着下巴,“阿谁傀儡人偶真的和你很像,现在看来,能够是像冰柩里的人。”
“是甚么?”
富小玉闻言,伸手就想去摸摸冰柩冷不冷,俄然从旁侧的黑暗里平空呈现一只惨白冰冷的手,紧紧监禁住她的皓腕。
伯赏幽听到他的声音,像是刚发明端木思源在身后,一刹时撤去杀气,变成小绵羊似的暖和有害。
……
富小玉一脸懵逼。
冰中躺着的人生前是个青年模样,约莫二十几岁,眉眼更趋于成熟,较之端木少主格外添了几分沉稳的气质。身上穿的服饰非常传统,像是某种古旧的格式,额前绑着一根茶青色的系带,上面镶嵌着斑斓的祖母绿玉石。
“我是家中独子。”端木思源神采不太好,“冰棺中的人从表面上看,和我父亲普通大。”
来者恰是行动诡谲的伯赏幽,眼角勾抹出三道青翼,嗓音阴冷:“阿清的东西,你也配碰?”
端木思源整小我被匕首紧紧钉在冰柩前,神采惨白,翻山倒海袭来的痛苦让他死死咬住嘴唇,恍惚不清说了几个字,“富、富女人……”
“我娘舅……冰柩里的人叫阿清?”端木思源落空了富小玉的借力,只能半靠在墙壁上,出声突破了两人的对峙。
最后一个字刚吐出,伯赏幽闪电般瞬移到他身前,手悄悄往前一送,一把锃亮的匕首就直直插进端木思源的胸口。
凤凰幼崽扇着小翅膀飞到她面前,冷静扭头朝中间的书架喷了个小火球,看似易燃的木质布局连焦都没焦。富小玉也发明了这一奇特的征象,忍不住靠近去瞧,还趁便敲打了小凤凰一下让它别乱喷火。
端木少主沉默半晌,俄然轻笑,“如果他是我,那现在站在这里的,又是谁?”他推开伯赏幽,扶着墙壁渐渐靠近冰柩,神情垂垂寂然,“道友再胡言,鄙人也不是那般脑筋拎不清的。”
“鬼啊!”富小玉吓得魂儿都飞了,冒死甩开那只手,强大的反冲力迫使她今后连退了几步。瞥见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少年,她惊魂不决,怒道,“你干甚么呀?!”
冰柩四周有无数庞大蟹爪状的冰柱,紧紧镶嵌在呈倒扣碗形的墙壁上,仿佛忠心耿耿保护着内里的人普通。
富小玉结结巴巴说:“你没奉告过我,你有一个哥哥啊……他如何葬在这里,我们随便闯出去,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他是你。”
伯赏幽探脱手指,想去抹平他紧蹙的眉眼,柔声道:“那小丫头被我扔到别处了,别怕,一会儿就不疼了……”
端木思源盯着冰中人衣袍下摆处绣着的暗纹,那是一个特性较着的标记,极其眼熟。奇特的是,这个和他长得如此之像的人,衣服上如何会有他母亲家属的族徽?都说外甥肖舅,莫非是他外公家哪个从未传闻的娘舅?
再来看看赶上伯赏幽今后不利程度直升不降的富小玉,早早被丢进一个奇特的处所,四周封闭,只要一排排的书架连绵不断,看不见绝顶。她在如同迷宫普通的通道里走来走去,耗损了数个时候,才不甘不肯地承认了一个悲惨的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