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气不是石头,只要她经心全意,她信赖总有一天太后会比现在更加至心的对她,或许当时她已经充足强大,不消借助太后,反而能更加纯粹的孝敬她。
太后感喟似的‘呵’了一声:“你没说实话,哀家来讲吧。她即使会对哀家千恩万谢,野心也会更加大,如果个儿子,怕是会更加肆无顾忌,到时,皇上必然会容不下她。”
“德妃娘娘这只是在妒忌罢了,她定然还是至心体贴太后您的。”
太后见德妃一点悔过和要改过的行动都没有,只是傻愣在那边,嫌烦的挥手:“哀家言尽于此,听不听在你,哀家累了,跪安吧。”
“如果顺了她的情意,将宁容华的孩子给她,她会如何样?”
赵凰凌听了子曰的得救后,深深的瞄了她一眼,嘴角含笑未语,静看接下来的秀女。
德妃出去便乖顺的施礼,太后让人赐坐,德妃爱娇的说道,似嗔似怪:“姑姑方才走的那样急,竟也不带着臣妾一起走。”
子曰看出太后只是在敲打她,并没有真的活力,是以吐了吐舌头,撒娇似的说道:“是,臣妾不敢了。只是前些时候传闻太盛,一下子没管住猎奇心,臣妾还很多谢太后替臣妾兜着。”说着盈盈福身,调皮一笑。
子曰暴露一个非常狗腿的笑容:“太后最好了,那臣妾今后就要去叨扰太后了。”
没有看到好戏,德妃等民气中都略有不甘,但皇上和太后都没说甚么,她们也只能沉默。
这个小插曲过后,再也没有产生甚么风趣的事情,那些秀女演出的不过都是琴棋书画,子曰对这个本就一窍不通,观赏无能。不过,以后子曰也没有再说话,悄悄的看着贵妃她们问话。
太后这最后一声痛斥,将德妃吓得失了心魂,低着头任眼泪直落,眼中不是受教,而是满满的屈辱与抱怨。
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子曰:“你啊,哀家现在可管不了你了。”
即使是明嬷嬷这类在太后身边服侍的白叟,也已知太后这是真的生机了,只是在气头上,德妃还在,她也不好去劝止。
想着子曰那有福分却命薄的孩子,明嬷嬷目光闪了闪道:“太后也要往好的方面想,也许就不一样了。”
太后半卧着,有小宫女再旁服侍着替她按摩,故而声音懒洋洋道:“哀家看你仿佛有话要与贵妃说,如果叫你与哀家一道走了,岂不是说不成了。”
太后微微感喟,还是让人将德妃带出去。
太后也没紧揪着无妨,突地笑道:“不过你夸皇上的那番话,倒是风趣,任谁听了都舒心。”
子曰只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,当下也没有去切磋。
明嬷嬷心中一惊,却如常回道:“有了这个孩子,德妃娘娘的位置会更加安定,或许德妃娘娘也会是以想通,明白太后一向以来的希冀。”
看着德妃那委曲落泪的模样,太后心中稍有动容,只是想到德妃往昔的举止,却也纠结了起来。最后竟是感喟,淡淡道:“你还年青,皇上也常去你那,总会有孩子的,改明儿让太病院的给你调度调度。想要有孩子,就用点心,不要嘴上嚷嚷,孩子是嚷一下就能来的吗?”
子曰一怔,愣愣道:“太后,臣妾知错了。”她眨了眨眼,笑道:“要不下次臣妾有机遇晤了皇上,多说些大实话,弥补明天的失礼,太后觉得如何?”
“臣妾就晓得太后对臣妾最好了。”
太后趁机给子曰上课道:“宫里是非多,口舌易肇事端,你且记取不要随便甚么都往外说,有些事情说者偶然、听者故意。有根有据也就罢了,如果信口雌黄而被人扭曲,那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