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甚么?”采薇喝了一声:“东西没了也不值甚么,大不了明天再到镇上,把这些个东西重新买返来,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如何就这么点儿?”
穆仲礼一惊,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出甚么首?”
穆白氏挤了过来,拉起采薇的手,哄着说:“好孩子,奉告奶奶,你是不是藏银子了?”
说话间,穆崇才已经冲到了菲儿面前,抡起了手里的烧火棍,菲儿的脸白了,固然惊骇,但却仍然死死咬着牙,不伏输的瞪着穆崇才。
或大或小,零零散星,散落地上。
垂垂的,她对杜氏的嫉恨经逐年堆集,已经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恨,杜氏想当然的成了她心中的头号仇敌!
针线笸箩掉在地上,内里的针头线脑都撒落出来,掉了一地。
穆仲礼很不对劲,又夺过儿子手里的银子,放在手里掂了掂,哼了一声说:“顶多四两。”
穆崇福和李氏已经被穆采瓶扶起来,见到银子,也健忘了找杜氏和采菲算账,只顾盯着银子看。
“哗――啦――”
穆连奎凑了过来,端着长辈的架子说:“薇儿,你是个实诚的孩子,诚恳奉告爷爷,你的野猪到底卖了多少钱?”
此时,听到公公的一声号令,她正中下怀,镇静得双眼灼灼,牟足了劲儿,筹办要狠狠的抽这狐媚子一顿!
穆白氏也主动忽视了杜氏的大逆不道,蹭的从炕高低了地,从儿子手中抢过荷包,一边往怀里揣,一边骂着杜氏:“打脊的贱人,怎把银子给我糟蹋剩这么点儿?”
李氏猝不及防,尖叫一声,猛的捂住面门,蹲下身子。
采薇见闹得差未几了,手腕一翻,及时将手里的荷包甩向穆崇才。
“胡说,如果一个子儿都没有,你凭甚么跟他们承诺,明天还要还是在买回这些东西,快说,你把银子藏哪了?”
穆崇福看老娘筹办脱手,也不甘逞强,撸胳膊挽袖子的直奔文儿。
“十两银子啊?不信你去问掌柜的。”采薇的神采比珍珠还真。
穆仲礼和穆连奎也满屋打转的网罗着:白面、茶叶、柴炭……
银子!
采薇顺嘴扯谈着,县丞大人回镇上探亲的事儿,是她今儿在镇上听到的,但其他的,都是她信口胡编的,但这一席话,却说的大房一家脸都白了,不约而同的放动手里的东西,心虚的看着采薇。
老头子率先回过神儿,他快速从炕沿上跳起,暴跳如雷的嚷起来:“反了反了,这还了得?快,老迈媳妇,你还在等甚么?还不家法服侍,麻溜的给我家法服侍!”
“叮啷当啷……”几枚铜钱散落在他的手心儿里。
穆崇福也放下米袋子,警戒的看着采薇。
妞们,你们光看文,不冒泡,如许真的好吗?
一个针线笸箩直飞了过来,狠狠的砸在李氏的面门上!
李氏一听采薇让她们拿东西,顿时乐得脸上的褶子都堆起来了,顾不上被砸疼的脸,也顾不上甚么长辈的脸面,颠颠儿的小跑儿着,去抢炕上的细棉布;穆崇福则是一把拎起了米袋子,穆崇才快速的钻进厨房,拎出一大块的肥猪肉和一瓶子豆油。
抢了人家的银子,还要把人产业贼审,采薇被怄得想要骂人,这一家子,也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了!
杜氏惊叫一声,猛扑畴昔,一把将菲儿护在怀里,吓得浑身颤个不住。
“哎呦――”
“呵,奶奶,这些东西都是有价的,你和爷爷大伯预算一下就晓得我藏没藏银子了。”
冷不丁的。
“长姐,长姐,他们都是好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