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薇扶起她,取出荷包里独一的二十两银子交给鸨儿:“这是我预付朝云的赎身银子,七天内,我定会将她赎买出来,这期间,如果她出了任何闪失,妈妈的念奴娇也就开到头了。”
“放屁!”
“好,那我们就算是说定了!”
鸨儿只说了其一,还没说出律公子更大的底牌来,人家律公子,但是安老夫人独一的侄儿!
很快,柱儿返来了,还带回了新奇出炉的第一手动静。
“你?”
采薇说:“妈妈方才不是说要卖掉这位女人吗?开个价吧,我买。”
“大蜜斯,主子都探听出来了,是那该死的老鸨子要逼那为女人接客,女人誓死不从,以是才有了这么一出!”
鸨儿道:“女人即在这镇上做买卖,如何连咱镇上‘鸿运赌场’、‘鸿运米行’、和‘鸿运酒楼’的少店主都不晓得?”
被拉扯住的女孩儿死死的抱住门口的一棵大树,任凭他们吵架,如何都不肯放手,生拉硬拽了好一会儿,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,愣是没能把个孱羸的少女从树上拉下来,采薇见状,不由得对这女孩儿生出几分佩服来。
公然是个刚烈有脾气的,采薇心中悄悄赞了一句。
“不知妈妈筹算把这位女人卖多少钱呢?”
鸨儿听了,大怒道:“小娼妇,白眼儿狼,老娘养了你三年,斑斓堆里供着,大鱼大肉的养着,重话也未曾说过你一句,大气儿也未曾呵过你一口,现在你翅膀硬了,就这般回报老娘?识相的,趁早转意转意,好多着呢,如果再敢执迷不悟,老娘便把你卖到劣等窑子里去,让你遭千人骑、万人跨,看你能如何?”
咳咳,冒泡啊,肿么都潜水了,人捏?
车子行了一会儿,俄然听到内里传来一阵喧闹的叫骂声,异化着女人惨痛的抽泣,另有人在不断的安慰着,乱糟糟的,闹个不休。
听到主子被辱,柱儿的火蹭的一下窜出来,上前一步,指着鸨儿的鼻子骂道:“老猪狗,你休要狗眼看人低,我家主子乃是八福酒楼的大店主,别说买你一个女人,就是把你全部窑子买下来,也是绰绰不足的。”
扒着树的女孩儿抬起眼,对着说话的婆子狠狠的啐了一口,哭骂道:“老虔婆,歇了你们这份儿肮脏的心机吧,我就是一头撞死在这儿,也断不会给人玷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