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独孤万里挑眉道。
“是吗?”荀澈似在向荀书求证,又似在自言自语,“你说,我早就对夙月动心了?”
几年前,他已经落空一次了,几年后的明天,他绝对不会再罢休。
欧阳花蕊苦衷重重,食之有趣,见独孤玲琅前来,从速放下了筷子,扣问绿珠,“绿珠,玲琅可用过早膳了?”
独孤玲琅看着欧阳花蕊眉宇间的褶痕,只得叮咛绿珠将她推去餐桌旁,“父亲,母亲,女儿有事要与你们筹议。”
“公主,奴婢为您熬了百合粥,现在正温着,奴婢这就去为您端来。”绿珠为她绾好了发髻,放动手中秕子,筹办去端那百合粥来。
荀澈垂眸盯着绿珠手中飞龙舞凤的请柬,感觉刺目,踌躇了半晌,才伸手去接,“我想见见你家公主,劳烦女人通传一声。”
“公子,您等等我。”荀书从速追上去,一边追,一边嘀咕着,“早知本日,又何必当初。”
荀书听得心惊胆颤,“如此说来,公子,您必然要禁止夙月嫁给那纳兰景峰。”
绿珠跟了独孤玲琅这么久,如何不晓得,她叮咛这般做,只是怕城主大人,城主夫人跟着担忧。
“公主,奴婢已经送夫人归去歇下了。”
既然公子是因为那份惭愧才想娶她,那么,便由她来告终这份惭愧。
独孤万里见独孤玲琅一脸安静地说出此话,心中甚是欣喜,“夫人,既然玲琅已经相通了,我们按她的意义做就是了。”
独孤玲琅嘴角上浮,展露一抹凄楚的笑容,“绿珠,你是不是感觉,我该承诺公子的求亲?”
“母亲,公子于女儿来讲,比甚么都贵重,女儿不想勉强于他。”独孤玲琅心如刀绞,咬紧了唇瓣,才说出这句话,“纵使女儿要嫁给他,也要贰心甘甘心的娶女儿,如若不然,女儿甘愿不嫁。”
“已经承诺纳兰公子的求亲了?”不知为何,听到这句话,荀澈心头一阵冰冷,从那保护身上收回视野,失魂落魄地回身拜别。
“傻孩子,你这又是何必,他既然来娶你了,你承诺便是,这本是他欠你的。”欧阳花蕊肉痛地拍着独孤玲琅的肩,“你现在贵为独孤城的公主,他娶了你,并不亏损。”
难怪,现在这类肉痛心凉的感受,他仿佛有些似曾了解,几年前,当得知,沫儿要嫁给燕璃之时,这类肉痛心凉的感受曾浮上贰心头过,本来如此!为何他没早点发明呢。
听闻孔殷的脚步声,荀澈收转意神,侧头一瞥见是荀书,淡淡问,“荀书,你不是外出去买衣物了吗?如何白手而归?”
“你们来晚了。”此中一名保护冷道,眼神带着敌意瞥了荀澈一眼。
荀澈走在街道上,脚步略显踏实,心头凉意一阵一阵,失落浮上心头,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,仿佛有贵重的东西在逐步落空,“荀书,你感觉,我这是如何了?”
欧阳花蕊也感觉,独孤玲琅的窜改太快,“玲琅,你心仪之人不是那位荀公子吗,之前,你为了他,但是回绝招婿的?”
独孤玲琅沉吟了半晌,扬起眉头来,正色答复,“父亲,女儿同意招婿。”
绿珠轻步走到她身边去,小声禀报,“公主,奴婢派出去的人,已经刺探到荀公子的住处了。”
荀澈未答复,但是眸子里的冷意已经加深。
荀澈分开的脚步微微一慢,转头看了荀书一眼,“荀书,现在我对夙月是个甚么心,我本身尚不清楚,我若说心中有她,岂不是棍骗她。”
“夙月,你当真就那么想赶我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