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沫提着篮子向前,伸手从路边的杂木树上拔了根枝条,然后用杂木枝戳了戳地上的黑毛球,只见那黑毛球一动不动,仿佛是死了。
破茅舍中,云沫母子俩相处得其乐融融。
“童童,跟着娘亲念。”
“嗯。”小家伙重重的点头,“云子轩是我的大名,我记着了,我有大名了,太好了,感谢娘亲。”
“娘亲,云子轩是谁?”云晓童眨了眨眼,有些猎奇,娘亲教的仿佛是一小我名字。
锅里实在放不开手,怕饼子烙糊了,云沫便收回击,任由他倒腾,“谨慎些,把袖子挠起来,别弄湿了。”虽说已是夏初,但是迟早阴冷风凉,湿了袖子轻易染风寒。
“不消烧火了,锅里的饼子有灶膛里的火炭煨着就行。”云沫温言细语道。
“对,就如许,念得对极了。”云沫微微一笑。
“童童,乖乖站在这里,别乱动,娘亲上前去看看。”云沫悄悄拍了拍云晓童的肩膀。
云晓童蹲在地上,握着干柴枝,冷静地几次练习着云沫才教的两个生字,神态投入。
将玉米饼子热好,出锅,云沫又倒了两碗温白开,娘俩就姑息着碗里的白开水,啃了两个玉米饼子。
娘亲头上的伤还没好,不能让娘亲累着了,走点路怕甚么。
到了山脚下,云沫顺着盘曲不平的山道往上看,看了一会儿,见雾峰山的海拔确切高,便蹲下身子,揽着云晓童的肩膀,慈爱的问道。
圆咕噜的玉米饼子贴在热锅壁上,没多大一会儿就煨出了锅粑,云沫翻了几个,瞧着那锅粑又香又脆,馋得人直咽口水。
“好。”云晓童看了看地上的字,当真点头。
贴好了饼子,她就着围裙擦了擦手,用破葫芦瓢兑了温水,端到敞亮的处所,冲着云晓童招手,“童童,过来洗把脸,洗把手,我们吃早餐,吃完早餐后,娘亲带你上山玩去。”
“云子轩。”云晓童跟着云沫反复了一遍,口齿清楚,发音非常精确。
有木有追文的女人,有木有呀。
第二日,闻着村里的鸡叫声,云沫早早的爬起床。
“童童放心,娘亲没事儿。”云沫随声应道,她见地上的黑毛球一动不动,干脆直接扔动手中的杂木枝,弯下腰去,将它提了起来。
云沫见他敬爱逗趣的样儿,笑了笑,折身去灶台背后给饼子翻面。
简朴吃过早餐,云沫将灶房里外拾掇洁净,再用草木灰盖灭了灶膛里的炭火,然后用一把生锈的破铜锁锁了门,挎上竹篮子,牵着云晓童出门。
“晓得,娘亲放心。”云晓童脸上捂着热帕子,含混不清的答复。
“娘亲,谨慎一些,把稳它咬人。”云晓童站在一旁看着,急得小拳头都捏紧了。
云晓童毫不踌躇的晃了晃脑袋,“不累,娘亲,我能够本身走。”深怕云沫不信赖,从速迈腿朝着山道走去,走了几步,扭转头,道:“娘亲,你看,我吃得饱,力量足,能登山。”小脸上满是刚毅之色。
云沫盯着黄泥地上的笔迹,最后几排有些歪歪倒倒的,像一群蚯蚓狂舞,今后几排越来越有范儿,写得有鼻子有眼的,一笔一划都把握得很到位,进步很大,对于一个尚未发蒙的孩子,能学得这么快,实属天赋异禀。
“娘亲,痒痒。”云晓童一边说话,一边用力缩着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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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,要我帮手烧火吗?”
云沫瞧他猎奇,道:“童童,你要记着了,这是娘亲给你取的大名,就算没有爹爹,你也是娘亲的心肝宝贝,不是甚么野种,下三滥,等娘亲有钱了,就送你去书院读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