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刁妇。”黑衣男人气急。
“哪儿来的,哪儿去,要死呢,就死远一点儿,别嗝屁在我的猎坑旁,我辛辛苦苦挖的猎坑是用来打猎的,可不是用来埋死人的。”
黑衣男人咬牙:“……虎落平阳被犬欺。”
一块黄玉罢了,没啥特别呀。
云沫被他二次唤住,干脆停下脚步,牵着云晓童回到猎坑旁。
“童童,奉告娘亲,那石头有甚么独特之处?”
“啊……”
云晓童看了黑衣人一眼,眼中有些模糊不忍。
见云晓童如此冲动,云沫只当他是小孩心性,一时猎奇,看上那块黄玉了。
“救我。”黑衣男人动了动干裂的嘴唇,惜字如金道。
“童童乖,说不上来就不要再想了。”云沫见他苦着小脸,勾起唇角,暖和的笑了笑,旋即,一改色彩,看向黑衣男人,道:“你不是想让我救你吗?我能够救你,并且帮你治好身上的伤,但是,你要将你腰间的那块黄玉送赠我,如何?”
“急甚么,再躺会儿。”云沫语气也不善,“我只承诺救你,没说过甚么时候救,若想活命,就别那么多废话,好好躺着,留着一口气。”
“好,你扶我起来。”
“娘亲,我们不管他了吗?”
如果猎到的真是山猪,该多好啊。
这荒山野岭的,他又受了重伤,独一能抓住的拯救草,就是面前这对母子。
云沫话音落下,黑衣男人只觉眉心处钝痛,脑中一片空缺,闷哼一声,显得非常痛苦。
“童童,你不是喜好这块石头吗?现在它是你的了。”云沫一脸慈爱,将黄玉递到云晓童面前。
“嗯,不喜好。”云晓童必定的点头,“我只是感觉这块石头有些独特,还是娘亲戴着它更都雅些。”
“童童是感觉那石头都雅?喜好那石头?”
云沫细心盯着那玉看了几眼,只感觉那玉色彩古黄,有些年代感,是块不错的古玉,能卖几个钱,除此以外,再没发明任何端倪。
“慢着。”黑衣男人再次出声,“你要如何才肯救?”
“大哥,你可真是比山猪还重。”
云沫瞪眼,“我就是刁妇,嫌弃我是刁妇,有类别求我这个刁妇救你。”
云晓童盯着那黄玉看了几眼,点头,“娘亲,我比较喜好你送的字帖,不喜好这石头,这石头还是娘亲收着。”
云沫接过黄玉,却丢开了黑衣男人伸出的手,“大热天的,地上又不冷,你再多躺回儿。”
说话时,那小面庞显得分外冲动,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着点点光芒,像是见着了啥不成思议的东西。
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男人,淡淡一笑,反问道:“救你,于我们母子有甚么好处?你看看你,满身是伤,要死不活的,救你,我得费钱给你请郎中吧,我对你一无所知,万一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悍贼,我将你救归去,且不是救了一头恶狼。”
他直觉,这小我不像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