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摆脱?”王三弓着背,两只眼睛瞪大如铜铃,摇着头逼近道,“老子是他、妈、的跟你讲个明白!为甚么我们好好的衙门捕快不当,跑去当甚么狗、日、的匪贼!这都全他、妈你们朝廷害的!”
顾统领不动涓滴,其他官兵却拦下了王三的手,劝道:“王哥别气,范老迈叮咛过,不要伤到他们。更何况,他们在上头,不但有俸禄,另有下头的进贡,哪懂我们的辛苦,犯不着跟这类人多说。”
“我兄弟是不是和您说过,别管曹家的破事!您倒是大人架子,才来第一天就插手曹家事情!还自夸甚么光亮公理!我呸!”王三变得冲动,脸部都扭曲在了一起。
“曹家的事,与本日之事有何干联?”顾统领还是身板挺直,虽为阶下囚,却让人感受还是高人一等,居高临下地扣问。
王三俄然大吼,吓得阮独一颤。顾统领侧身半步,将她紧紧护在身后,直视王三道:“尔等食朝廷俸禄,现在却怪朝廷逼你们为寇吗?”
“哼!尔等勾搭乱党,乃是出自贪欲,少扯甚么曹家的事情来摆脱!”顾统领一边说,一边察看四周环境。
“朝廷俸禄?靠朝廷那点钱,哥几个都活不了,何况另有长幼要照顾!现在乱世,谁有钱谁是大王,哪个还管你当的甚么差啊!那曹家兔崽子,抢走我将来媳妇,不就凭的有钱吗?这如果高祖在位的时候,他们做买卖的连肉都别想吃!”
这让王半夜加气愤。
阮唯听到王三所说,爹爹去了燕常山,也就是爹爹临时无事。心下松了一口气,却见太子那边局势却愈发严峻,官兵正向太子垂垂围拢,手里的刀越攥越紧。
他把阮唯放下来,护到身后,瞪着面前的人,怒不成遏道:“你好大的胆量!你可知勾搭乱匪,暗害太子,乃是灭九族的重罪!你若现在罢手,我会劝太子对尔等从轻发落。”
王三看畴昔,是一个脸孔清秀的小子,眼圈红了,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。他提着刀指了指,问道:“此人谁啊?”
她脑中不由闪现出宿世最后的场景,她就是如此,一个孤零零的弱女子,陷身于重堆叠叠,层层密密,只知杀人放火的禽、兽当中。
“没杀吗?我方才……”阮唯想起阿谁背影。阿谁背影确切神似她爹爹。
昔日的不平在此时有了宣泄工具,即便旧时逼迫他们的决不会是太子,但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,在这个乱世朝廷里产生的任何不公道,太子都有任务承担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