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红地问：“你们咋整的，他搬了？”
平头说：“噢？真的？”
邱立坤说：“我们老板注册时候，想叫‘解困公司’，就是谁有困难，为谁处理。‘处理’‘困难’，人家不让，最后，只好找一个和‘解困’差未几的词，就叫‘节昆’公司。刚开张的时候，别人觉得我们是制造节能设备的呢。”
墙那边，严梅在听声儿。听到干红战役头的对话，严梅欣喜，她绕过墙，从大门跑进了院里，对在院门口站着、往西边盯着看的她爸和“坡义”说：“走！”923
平头说到这里，飞起一脚，向干红侧身踢来。干红没有大行动，她出肘，斜向一顶，恰好顶在平头踢来脚面上。把平头疼得抽了一口气，脚落地时，拐了一下。
干红点头。
办事员走过来，递给平头一本菜谱，让他点菜。平头又把菜谱推给了办事员，说：“实际上我们都吃完了饭，是不小妹儿？”
干红说：“大哥的，也行。”
邱立坤奥秘地说：“我们探听到阿谁故乡伙特别信赖鬼神，我们就装鬼装神地恐吓他，最后给他五万他就承诺搬了。你说说，对于这类‘牵着不走，打着发展’的主儿，我们不去，谁能处理？”
干红笑了，说：“你们也不都是打打杀杀的？”
邱立坤说：“那天我看电视，一个大学传授吧，他说，为甚么从古至今都有‘江湖’呢？‘江湖’是，是甚么，就是‘正统’社会的有力有效地弥补。某种程度上，哪个社会都少不了‘江湖’。”
干红说：“比如像明天的我吧。”
邱立坤盯住干红说：“到我公司来吧，让你坐第三把交椅。”
干红说：“最好。我就叫‘干红’。”
干红说：“把我爸那辆撞坏的车，帮我拖返来。”
邱立坤说：“好了，明天早上八点，你在交警二大队院里等我就是了。”
干红说：“一言为定？”
干红说：“我是我。”
干红说：“那我叫你大哥了？”
干红说：“高雅。”
邱立坤说：“你坤哥说的话，必定是‘一言为定’啦。”
平头说：“好，算你荣幸。到这就找到了。”
邱立坤打完电话，干红说：“你们公司做甚么买卖？”
邱立坤说：“哎呀，像索债，催款，动迁等等等等，凡是办起来，感到有难度的，找我们就好使。”
干红笑。说：“你们都能为人解甚么困啊？”
平头一愣，看了一眼房顶，说：“我本来不想打女人，特别是个女人，但是……”
但干红感到，平头和她较量，就也用起了力量。
平头大笑，说：“小妹儿手劲儿真不小啊！”
干红把打火机拿了过来，往地下照照，还行，光圈不大，但很亮。干红就去找。
干红说：“这回返来我看拆了。”
干红伸手握住平头的手。说：“我情愿江湖上的来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