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红搓搓动手掌,馋得不可地说:“少喝,就一杯。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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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宫鸟吃紧地问:“嘉奖甚么?”
这时,张嫂走了出去:“这么热烈啊?笑,能不能笑饱了?笑饱了就不消用饭了。用饭。”
干红说:“哎——,你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,管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叫‘张嫂’!你太离谱了吧!”
“不可。”赵丽影说,“不能喝酒。你的胃才几天没吃流质食品?就敢喝酒?”
大师往饭厅里走,九宫鸟飞到张妮的肩上,张妮驮着它来到饭厅。
“人味儿是啥味儿呀?”
干红是从她爸的口入耳到这话的。这应当是风行于东北的一句话,鸟说话也就罢了,如何还提及了方言俚语?
大师笑,这回又加上一个张嫂。
凡是说“一锹挖个井”。这么倒置一下,把事物推向极不成能的环境(“井”不成能挖“锹”),增加诙谐感,和“教”字又压韵——东北很多这类话。
看干红一笑,九宫鸟活泼起来,它说:“你们都这么叫呀。”
“你能比得了我们?”干红说,“你这叫没大没小,不懂人味儿!”
“你又来了,”赵丽影说,“我爸当时,你就惯着,这回你又来了。”
大师就向饭厅里走去。
在小耳房里说得正欢的是张妮和九宫鸟。
九宫鸟把干红问急了,干红的脸“唰”的一下子红了,她想冲九宫鸟生机,赵丽影把着她胳膊,摁了摁,对九宫鸟说:“你别看我们叫,妮子也象我们如许叫嘛?”
干红指导着张妮和九宫鸟,仍笑着:“她们俩呀……”
“乳鸽肉。”。
“那你最想吃甚么?”
九宫鸟不吱声了。
“行,给它买一只乳鸽,”赵丽影说,“放在冰箱里冻着,要嘉奖它,就割下一块,化了给它吃。”
“踢死,我让你偿命!”九宫鸟说。
干红语塞,她不晓得九宫鸟喜好甚么。就转向赵丽影,私语着问:“它喜好甚么?”
(岩子说:“干红就是纳福的命,到哪儿都有人宠着。”
“张嫂,”赵丽影说,“再搬过来一把椅子,要不,你看她俩多不得劲儿?”
“费事也得这么叫!”干红说,“要不我们人类如何比你们鸟类发财呢?”
“哎——,看来你不肯意吃米虫和草莓呀?”干红问。
“不是,她叫张嫂‘四姑’。”九宫鸟说。
赵丽影和干红排闼出来一看是她们俩,愣了:一人一鸟如许说话,令人吃惊。
干红看了看赵丽影,忍不住笑了。
张妮一下子指向九宫鸟:“它说的!”
干红一看这么些菜,就说:“翻开一瓶野麦酒吧?这么多菜不喝点儿酒,可惜了!”
“喝我?”干红说,“我就是‘干红’!”
“嘉奖米虫和草莓。”干红就正正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