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红说:“这个点儿,你用饭,人家也用饭。用饭时说这事儿,不是给人家添堵吗?明显能办成的事,也‘吹灯拔蜡’(这里是‘办不成’的意义)了!叨会儿(不久今后)的,我再打,明天早晨我不得给人治病吗?如何也得给我干嫂的事落实了,我才气上班呀。爸你不常常教诲我,办事要有枝有蔓的吗?”
二娘说:“还没喝呢,就醉了――管她爸叫上大哥了!”
氛围僵起来。
大师应和,喝了一口酒。干红则把一杯酒一饮而尽。喝完还倒着酒杯给大师看,说:“看出我和我二娘的豪情来了吧?”
干红懒得和谁回嘴地做了一个手势,说:“端庄话,端庄话。但是,但是搞工具这类事儿……挺庞大,这么跟你们说吧,就没有我看中的。”
干红说:“那‘啊’啥‘啊’?他过生日,请我们到他家用饭,那天都喝高了,走不了了,可不就在他家睡的,咋地啦?”
干红赶快说:“爸爸爸,别介,我打电话还不可吗?”
顿了一会儿,二娘和干玉权几近同时说:“你那同窗……”
干红筹措着:“吃菜吃菜,看我做的红烧肉如何样?这但是我爸的真传。我有个同窗是都城的,有个周日我去他家用饭,我就给他们做了个红烧肉。一斤半五花肉,加他姐的小孩五小我,我就吃了一块儿,没了!最后剩点肉汤,让他划拉划拉拌饭吃了。他妈说他:‘那么没尽赃(没出息),不怕你们同窗笑话你?’他说:‘不管咋地,香是真格的!’”
三个一起笑,唯有干玉权仍旧绷着脸。
干红无可何如地说:“嗨,那是我学的,又不是我录(音)的。咋地不有点儿干玉权同道的口音?”
干红说:“爸呀,你咋婆婆妈妈了呢?”
二娘说:“普通干系?普通干系到人家用饭,给人家做菜?”
干玉权“啪”的一下子把筷子撂在桌上,说:“你翅膀硬了是不是?!敢损搭你爸了!”
干红说:“得了得了,别老‘女人家’‘女人家’的,我最不肯意听这话!一听这话,我牙都疼!”
干玉权不再出声了。
干红说:“他呀……能谈得来,但是,不来电――就是向来没往处工具上边想过。”
干玉权语气果断,没有筹议的余地。
干红说:“喝点儿,我二娘来了吗。”
干玉权点搭着干红和严梅,对二娘说:“二嫂你看这茬孩子,大女人家家的,抡起酒杯就喝酒!像不像话?”
二娘接过话,说:“谁也没说你啥。我和你爸,另有严丫头,都但愿你能处一个,你也不算小了,过了年就二十四了吧?该处了。”
干玉权说:“还‘婆婆妈妈’?你可不晓得阿谁心呀,‘后代在外父担忧’,更何况坐在四个轮子上,又是一个女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