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红鼻子一酸,眼睛就迷离了。她一把把严梅搂了过来,说:“傻孩子,如何扯到死了?”
干红伸手来抓严梅,还没等抓住,严梅一个高儿从二娘怀里蹦了出来,躲在了二娘的身后,嘴里喊着:“二娘二娘!”
干红和严梅下了出租车,严梅站在那边,眼巴巴地看着干红。
干玉权说:“那孩子睡觉快。打小就那样,头挨着枕头就着(睡着)。”
干玉权和二娘都去看严梅。
干红有些恼火地说:“你看你,那还让我来干啥?”
干红在被窝里伸胳膊撂腿地长了一个懒腰。自言自语地说:“说别人‘懒老婆’,本身也该起来了。”
严梅停止了咀嚼,说:“我晓得小红姐昨晚干啥去了!”
干红说:“这么看着我干啥?走吧!”
严梅眨着眼睛,躲着干红的手、纸巾,倒出眼睛看干红说:“小红姐,长这么大,我头一次看你落泪!给我一块纸巾,我给你擦擦。”
二娘把严梅一把搂在了怀里,说:“来,二娘看看,给打碎了没有。”
严梅说:“我也不知咋地啦,没有你在我身边,我内心没底。小红姐,我去了,快十点了。”
严梅说:“行,那我去了。”
严梅说着,就要走,干红叫住了她,取出一块纸巾给她擦拭眼睛,说:“挺大个丫头,眼泪巴喳的,像个啥?”
干红搂严梅的肩膀头就是一巴掌,打得严梅咝咝往嘴里抽冷气。
门开的声音,踢踢踏踏拖鞋走路的声音,卫生间放水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