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红诧异,说:“大棚里还能种果树?”
高勇妈很热忱地号召干红和严梅,说:“屋里坐吧,这么冷的天,在外边站着干啥?进屋喝点儿热水。”
高勇妈说:“那些个草莓又用化肥,又用农药的,那里另有香味儿?我们这是纯的,一点儿掺乎都没有。阳光照着,就跟野生的一样。”
干红说:“你另有个妹儿?”
这时,北屋门开了,走出其中年女人,高勇向干红先容说:“这是我妈。”又先容干红和严梅,说:“这是我红姐,红姐的火伴。”
高勇和他妈、严梅都笑了。
干红尽力回想着,才想起刚才本身的话。但是这话里的渊源如何才气跟严梅讲清楚呢?不盘腿坐下来讲半个小时,是讲不清楚的。
干红说:“啊?”干红自顾信马由缰地想下去,不晓得严梅是接阿谁话茬儿说的这句话,就问:“你说啥?”
高勇说:“那就走吧。”
高勇这么一说,干红就懒惰了些,正赶上布赖迩猛地向前一冲,一下子摆脱了干红的手,冲进了院子。干红紧随厥后,追进院子。
高勇说:“没啥讲吧?我妹儿给起的,好听,顺口儿呗。”
翻过一个小丘陵,就看到前边一排屋子――这里不象路边,有路灯,这里的亮光是屋里点的灯倒映出来的。干红车里的布赖迩开端镇静起来了。这是母狗发情的气味传来了。
干红和严梅拿着草莓只看,不肯往嘴里放――刚摘下来的,还洗都没洗,如何能够直接往嘴里放?高勇妈看了出来,说:“我刚才摘的,有叶子拖着,没沾上泥,不消洗,直接吃直接吃!”干红和严梅相互看看,嬉笑着把草莓放进嘴里,一股浓烈的草莓苦涩味道,充满了口腔。
干红说:“不冷,院子里敞亮。呆一会儿,我们就走了。”
干红说:“你的狗叫甚么?”
院里通亮。干红看到靠东排房的窗下,有个车样大的笼子,一条巨大的圣伯纳犬圈在里边,布赖迩跑到铁笼子前,和里边的圣伯纳嗅着。笼子里的圣伯纳犬也嗅布赖迩。高勇和严梅也都跑进了院里,和干红一起,有些严峻地看着笼里笼外的两条狗,这两条狗没有反目。
高勇妈说:“上复合肥,不是纯化肥,出的果大、多,也香,只是没有这里的这么香罢了。”
高勇笑应,说:“啥都有。黄瓜、柿子、韭菜、菠菜,好多菜呢。”
高勇妈边说边不时俯下身去摘果往她手里的竹筐里放。干红和严梅也跟着她后边蹲下身去摘。但大多不是往筐里放,而是往嘴里放。
干红说:“大棚里的有化肥、农药?”
高勇指一下南屋和西屋说:“那两个屋里都有,山里有大棚,大棚里更多。大棚里另有桃子呢,桃子都结挺大了,没一个月就能吃了。”
干红说:“我先看草莓吧。”
干红把车停下来,收停止闸,伸手拽住布赖迩的皮项圈,才敢翻开车门。布赖迩一跃而下,几乎把干红带倒了。干红大声喝止布赖迩。
高勇妈也想了起来,说:“对,是礼拜一,我闺女前天中午走的嘛。走时还恋恋不舍的呢。”
高勇说:“我看行。”
严梅先想起来讲:“礼拜一,十号吗。”
干红俄然“哎呀”一声,说:“今儿是周几?”别人都不知她为甚么俄然问这么一句,就去想是礼拜几。
高勇在后边又翻开了一个开关,屋里大亮,干红和严梅放眼望去,只见屋里地下是绿绿的一片,间或装点红色的果实。高勇妈说:“用农家肥,秧棵、叶子都不很大,但果儿不小,也好吃。”说着,高勇妈伏下身去,从草莓秧里摘下两个大草莓,给了干红和严梅,说:“你们尝尝,又香又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