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相公一如平常上朝理事,并无非常。”
回到府里今后,十娘悄悄跟春杏说了杨首要离京就藩的事,春杏听了也感喟:“走了也好,出去好歹能本身做主。”免得留在京里看人神采讨糊口。
四月,太子杨弘被废为庶人,阖家放逐琼州。蒲月,从淮南传来动静,押送废太子的一行人舟行途中遇暴雨,座船破洞漏水沉入运河,船上诸人无平生还。
“你再好好盯着宫里,对了,留意一下太医那边,看有没有擅自给父皇进药的。”五十多岁的人了,还夜夜歌乐,铁打的也受不了啊,十娘不信他没有服药。
十娘笑了笑,这手腕还真是熟谙,“传闻皇后又给父皇新选了几个美人?”
韩肃这一段时候都没有来信,十娘为了演戏,倒是往凉州去了一封信,那边也没有回。她还曾让夏莲去韩家看望过韩夫人,韩夫人也命人来拜见她,还送了些东西,除此以外,她这边和韩家再无联络。
很快在十娘住的正院里,除了春杏和夏莲以及别的两个宫里带出来的宫人外,就只剩了两个洒扫的小丫头和两个守门的婆子。
两小我刚说完话,内里俄然传来夏莲的声音:“公主,张公公返来了。”
“……迩来官家经常怒斥太子殿下,小人听吕鹏翔说,就这十来天已经当众怒斥了足有五次了。”张松悄悄跟十娘回报,“官家拢共也只见了太子殿下五次。小人还传闻,皇后曾对官家进言,说太子对她不敬。”
十娘给每个哥哥都筹办了东西,成果最后准期要走的,也只要信王和她九哥兴王。兴王封地在山南巴东郡,他生母也不在了,对京师没有沉沦,跟信王挑选了同路离京,还能够结伴随行一段,十娘并没去送行,只提早一天别离给两家送了程仪。
十娘看了春杏一眼,春杏忙回身出去迎了张松出去,然后本身在门口守着,让夏莲拿了赏钱去赏院里服侍的下人。
信王杨重溜上了十娘的车,也不说话,只跟十娘使了个眼色,十娘会心,让春杏下去坐前面的车,本身伶仃与杨重说话。
张松更无法了,他总感觉看着如许的公主,有些对不起死去的白婕妤。可他也晓得,小主子跟婕妤不一样,性子倔强又有主张,本身说了也白说,以是干脆直接承诺了。
借着这个名义,她让春杏翻拣府库,说要给几个哥哥送程仪,然后又借口东西不好,把一些布匹绸缎都叫张松拿出去换钱。现在公主府的下人少了很多,剩下的都是诚恳没心机的,也没人多嘴问,至于府内卫队和属官,就更管不着内院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