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玺心中被莫名的拨动,现在杜知问和贰心中所念皆是苏沉尘。苏沉尘待杜知问一贯冷酷,他痴恋无果竟说不出的有些凄然。
“当今百揆东方青玺虽为司马家不共戴天仇敌,但是他推行新政,这十年百姓却过上了安稳和乐的日子,比来几年大邺国境内几近夜不闭户,路不丢失。这妖吏也并非一无是处。”杜知问一扫平日的俗气,提及百揆竟也有了敬佩之情。
青玺迈至茑萝榭下,哈腰拾起地上红色玉杯,曲廊乃木头制成,杯子竟然未破。他一步步走下台阶踏入茑萝榭。
已是暮色昏黄。
“兄台所为何来?”杜知问一口灌下杯中酒,他穷究不舍。
现在这个叫茑萝的女子无穷风情自斟自饮。程定桥竟然不见了,不知他是躲了起来还是从别的一个出口跑了。
“狂野中娇媚,可惜是个浪荡才子……兄台竟然也来凑兴……”
“哈哈哈,为杜兄这番高见,我们必须痛饮一番!”青玺俄然有种碰到知己的感受。本意是想要杀他,却刹时窜改了主张。
“北使杜知问,几日前来洛邑,一到洛邑就偷偷祭拜本朝逆臣司马兴复之墓。后又会晤司马兴复原部属司马重,司马重现为北司一名役长。”青玺举着杯,淡淡提及杜知问的行迹。
“女人,好兴趣!”青玺将杯子放在酒几上。略施一礼,在茑萝劈面坐了下来。
青玺有些惊诧地看着跑得一起狼狈的杜知问,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?怜姐拦住想要问问,被杜知问旋风般冲过来撞了一个趔趄,今后跌去,青玺伸手悄悄托住她的腰,扶稳了她,怜姐幽怨地看了看青玺,他却又专注地望着茑萝榭的人。紧跟着红袖楼的打手护院气势汹汹地跟着追了出去。
“为当今百揆而来。朝野相传当今百揆为天下第一妖吏。我的任务就是撤除他。”杜知问倒是不讳饰。
一只白玉酒杯带着凌厉的风声,平空砸了下来,茑萝拽住了往下跃的人:“公子消消气,不要和他普通见地……”
“十道门,兄台开甚么打趣?至于装疯卖傻,我那不是装,也不是偶然。我本来就是这个模样!”杜知问借着酒意,拍了一把青玺的肩。
青玺不免对杜知问产生了一丝好感。
至此程定桥只好装鬼了,眼睛直直的,声音说不出的瘆人:“你跟我一起去吧,我们去上面还做兄弟……”
“那杜兄所为何来?”青玺一扫淡然模样,眼神凌厉起来。
“妈呀……本日都是啥运气……”杜知问缩着头,当场一滚躲开酒杯,持续沿着曲廊往前跑。那浑身奸商的模样,那里像是一个绝世妙手?
“百揆大人,您光临舍间,下官惶恐啊!请进!”刘普儒微微倾着身子,双手作礼。
“哈哈哈,多谢兄台美意,人生活着有所为有所不为,为与不为,不在一念之间,在天下兴亡之择。”杜知问现在才像是十道门使者。
杜知问喝的已经有些醉了,眼若春水:“茑萝花榭空追思,十年踪迹十年心……”
现在程定桥给他一问,酒醒了大半。如果泄漏了他还活着的动静,那还得了?本身存亡是小,那是多少人要被连累?
“杜公子何必晓得我是谁?”青玺为杜知问斟了杯酒。
“公子,再干一杯!”茑萝桃花眼尽是倾慕之色,说出的话有漠北女子的豪放,身子不由自主娇娇地依向青玺。
刘府大门口,神剑撩开青布轿帘,扶着神采蜡黄头发斑白的百揆大人步下了青轿。魔音警戒望着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