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下属机王徒弟在内的旅游团共有二十八人,此时已经灭亡过半,只剩下六男七女一十三人;七个女性除了卞杉杉以外,都被蟹手大鲵追击得惊声尖叫,在平台上瑟缩成一团,卞杉杉则和六个男人一起拳打脚踢,阻击附骨之蛆一样向上追缠打击的蟹手大鲵。
存亡关头,石峰上的十三人都拼了性命,同心合力,抵挡血衣游魂。
麻羽道:“九条蟹手大鲵固然都被我们打退,但只要一条被你打死了,剩下那八条还都在水潭里横行,我们仍然不敢下到水潭里去,如何找前程啊?并且我看这里阴气森森的,到处都透着莫名的诡异可骇,除了残暴嗜血的蟹手大鲵以外,说不定另有甚么奇特可骇的东西呢,要想逃出世天,恐怕绝非易事!”
何非流双眉一挑,大声叫道:“不好,这是血衣游魂!大师千万不成让它附体沾身,不然必死无疑!快,快用湿衣服抵挡,别让它靠近!”喊叫的同时,已挥湿衣疙瘩向那飘飞到石峰上空的绣花空衣打去。
何非流刚要说话,忽听一阵细若游丝却又清楚可闻的凄厉尖笑之声,从白玉船棺处响起,非常刺耳惊心,不由得骇然变色,沉声道:“麻子啊麻子,你真是乌鸦嘴,说甚么来甚么。这不,奇特可骇的东西被你说出来了!”
那条蟹手大鲵双眼顿时就被打瞎了,痛不成遏,蟹手松脱张慕然皓腕,猛地蹿起一丈多高,翻着跟头坠下石峰,摔入水潭。它在水潭中还是剧痛难忍,又在水面上连连蹿跃,直到蹿出数十米远,一头撞在那具白玉船棺之上,撞得脑浆迸裂,这才肚皮翻白,浮尸潭中。
麻羽奇道:“血衣游魂?血衣游魂是甚么东西?哎哟,如何……如何如许冷啊?”本来就在他发问之际,那件绣花空衣已经捷如飞燕地躲过何非流的湿衣抽打,两条流云长袖向前一挥,刮起两股冰寒至极的阴风,直扑麻羽;阴风拂面,麻羽感受就像刀割一样,奇寒彻骨。
一时之间,世人都半筹莫展。这也罢了,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,他们对蟹手大鲵无计可施,蟹手大鲵竟然向他们打击了。
何非流摆了摆手,说道:“大师一起处此死地绝境,该当同舟共济,救不拯救的话再也不要说了。现在大师独一要做的就是群策群力,找到前程,逃出世天。”
但是血衣游灵魂异至极,一件空衣,形似一具无头的尸身,鹰飞鹄落地扑人附体,迅疾无伦,十几件湿衣不但没法扫打到它,反而被它乘暇抵隙,长袖乱舞,阴风猎猎,冻得世人身上还穿戴的湿衣都冰结凝霜,寒噤不已。
这时张慕然“嘤咛”一声,扑到何非流怀里。刚才鲵口余生,惊险非常,真把小女人给吓着了。
张慕然一惊,才觉悟到众目睽睽之下扑在何非流怀里过分羞人,仓猝分开他度量,讷讷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没事,手腕上的伤也不要紧。”又红着脸看了何非流一眼,说道:“何大哥,多谢你了,你又救了我一命。”
世人尽皆骇然,仓猝向石峰更上方遁藏。
湿衣沉重,末端再挽系出一个大疙瘩,已和铁锤相仿,打在脑筋之上,可比拳脚重很多了,蟹手大鲵虽都皮糙肉厚,却也挺受不住,连中几下,便即头晕目炫,顷刻之间,便有两条被何非流用湿衣疙瘩打下了石峰,固然未死,但在水潭中也晕晕沉沉的,有力再爬上石峰。
何非流仓猝抢步过来,用湿衣向那绣花空衣猛扫,同时急叫:“这血衣游魂照顾极煞阴气,低于冰点百度,千万不成让它把你抱住,不然立时把你冻成冰体,血管爆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