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高声音问道:“是甚么?”
骨头的色彩白中透黄,翻开纸皮箱的时候,还披发着一股恶臭。我睁大了眼睛,一放手,那箱子白骨便零散地掉在地上。
“如何了?于老板?”马大哥见我愣着,便感觉不对劲。
算了,不管那么多了,先翻开瞧瞧。
听完二山胖的这番话,陌蓝墨仿佛有些不高兴,却一声不吭的,动手拿起那些个白骨头直塞二山胖的怀中。二山胖吓傻了,一个激灵把白骨抖在了一旁,恨不得离那东西远一些,目瞪口呆的,神采发青。
一想到这儿,我的心便堵得慌。我长叹短叹,茫然若失地望向窗外,天还是深蓝色的,但是我仿佛看不到东边正要升上的太阳,一点儿也看不到。
我随即给倾尘打了个电话,成果他没在,是他夫人接的。我便道:“打搅了夫人,如果倾尘返来的时候,费事请他帮手查一下华孚楼四栋067号的刘骞,要很详细很详细的质料,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。”
收件人处写着“冰三尺”三个字,可收件人电话却不是我的,也不是表哥、蓝墨和二山胖几个的。
温暖的轻风拂过窗帘,飘来阵阵暗香。幸亏今儿的太阳很大,气候才不至于酷寒。天未亮,马大哥便披上大褂下床洗漱,然后悄悄咪咪地走到外边儿,并渐渐地把门戴上,恐怕惊扰到我们。
还没等蓝墨开口说话,我便问他:“没有人能从宿命里逃脱,也没有人能躲过一场必定的劫数。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