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无人处,那宫人看了看它,低下声来,“你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灵物吧。”
俄然,不偏不倚,“啪” 的一声,那青白瓷碗被苏菀给打碎了。
一块石头,则代表萧钰已有所发觉,正暗中抵挡。
过了好久,他终垂下眼来:“雪翎,你来做甚么呢。”
这一幕,刚好尽悉落入了萧钰眼底,那双乌黑的眼眸色彩渐深,他的十指微微伸直,终究,却甚么话都没说出。
烛火中,乌摸般的长发垂下来,面庞还是那般沉寂暖和,淡如冰雪,仿佛非论天子说的是甚么,与他并毫无相干。
萧钰顿时目光一凝。
萧钰一无母族外戚护着,二无权益爵位加身。
她将药材碾碎,再细细撒在了小狐狸身上的伤痕上,再搓散均匀。“你在我们殿下眼里,是贵重的宝贝,本生殿下是舍不得将你送来这清冷的未央宫里的,只是……你身为灵狐,这般聪明,对我们殿下担当大统,总归是无益的。”
外头的宫婢听闻动静,当即想入内检察,萧钰却淡淡开口:“不必了。”
苏菀当即跑了出来。
捧着那不属于他的虎符,他对帝王家而言,早已是一颗弃子。
见是那只小狐狸,他唇角不由弯了弯,向它招了招手。
沧州处于王城要地,沧州兵权,不但仅是掌管几万王军这般简朴,更意味着是帝王之心。萧皇这是将萧钰推出来,面对朝中众臣的质疑,挡住异党的暗箭,而将他真正心疼的宗子萧旦,好好地庇护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