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墨站在门前,一早见到了远处顿时的卿玄与君翊,目光微微一滞。
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,这个本来惨遭灭门,毁掉修为的王谢少主,现在竟这般沉着。
“可我……按礼法,不能与你同坐。”他说得很有几分当真。
经体系辩白,此人便是原主的表兄卿墨。卿墨多年来行走江湖行医问药,不分正邪,不归门宗,在江湖武林榜上排名第四。这些年,卿玄父母双亡,即使养成娇纵的性子,但他对原主仍一向很有照顾。
卿玉的目光几近在同时变冷了,没想到洹月门宗自夸江湖武林王谢朴重,匡扶正道,暗里的手腕却如此残暴,连一少年都未曾放过。
苏菀眼眸带着灵动的光:“我找你,只是想替你上药罢了,过来。”
行至厅房内,隔着珠帘,苏菀似正在练功,周身气机微微浮动。现在少女鬓发散落,垂在白瓷般的颈上。额间朱砂印记更深了些,更是美得惊心动魄。
007感觉状况不妙,因为它探知到攻略工具的好感度俄然就起伏不定,它真的差点哭出声。
“……嗯。”
刚行至岛上,苏菀便发明一男人,素衣墨带,长身玉立在杨花树下,仿佛正等着他们似的。
卿墨生疑,淡淡扫过远处的君翊,忽觉此少年竟有些面善。前些年君家夫人大疾,他前去问诊,仿佛见过这个少年的……
苏菀却并不急,眸间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纯洁,如有醉意。
君翊只淡淡看他一眼,表示他不要轻举妄动。
卿墨沉默半晌,道:“我找你,只是想奉告你,若你的出身被旁人发明,影响了云涯岛与卿玄,我自不会放过你。你记着,要明白本身的身份,若要悠长留在这儿,自当循分守己,好自为之。”
如同骑马普通,仿佛每次屈就的都是他。
卿墨点头,望着那抹美丽的红衣消逝在灯火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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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菀却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机,反倒“噗嗤”笑出来,“君少主,你可知我手中是甚么东西,这是江湖中上等的玉胥膏,以内力推动体内可治愈根骨,现在……你已无内力,天然需求我帮你。”
卿玄笑了起来,打断了他的神思,“表哥,我实在是太累了,我先进屋去了啊。”说罢,她叮咛下人熬些姜汤给君翊。
君翊答,眼睫不轻不重地颤了颤。
“……恰是。”他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神采。
过了半晌,君翊一顿,上前,屈膝而坐。
君翊上前,没人如旁人普通称苏菀为仆人。他现在再落魄,也曾是君家少主,家风甚严,毫不会对旁人卑躬屈膝。
苏菀并不催促,只在顿时悄悄等着他, 初阳投下, 眸色更加灵动澄彻。
君翊没有答复,夜风从水上掠过,微微有些生疼。
卿墨蹙眉,“听闻你本日又使了玉心经,可有此事,你可知玉心经有损人的心脉,当年师父传授你时便警告不很多用。”
苏菀一顿,拍了拍华贵的马鞍,抬眸轻笑,“你根骨已无, 还带着伤, 这儿离云涯岛相隔千里, 你莫非是想牵着这马儿一步一步走归去么?你不急, 我也等不及呀。”
君翊瞳孔微微收缩,“不必。”
君翊轻声道:“我……不能与仙子同骑。”
君翊深思好久,他有些艰巨道:“先父家训,杀生有错,可因果循回,他们理应支出代价。”
卿墨沉默了一会儿,心下生疑,表妹打小冷心冷情,可从不是如此热情之人,她,为何会俄然脱手相帮这个小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