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子清坐在大厅中,白衣翩翩,清逸出尘,手中的茶盏冒出袅袅白烟,十指晶莹如玉,他悄悄吹了吹,呷了一口茶,双眸安静无波,对着跪在身前战战兢兢的三人道,“你们本身下去领罚。”
是吗?花柳色嘴角勾起,桃花眼透着滑头,“你的师兄,真名应当叫做钟子清,是前任武林盟主钟子墨的儿子,八年前,钟家满门被灭,你和你的师兄……”
“花柳色,我奉告你,不管你做甚么都不会窜改我对你的观点。”坐在打扮镜前的夜千寻狠狠道,花柳色嘴角携着狭笑,本来游移的目光停在穿戴红衣的夜千寻身上,似痴迷又似记念,她还是最合适穿红衣,那样的绝代风华,那样的摄人灵魂。他渐渐走近夜千寻,“花柳色,你要做甚么?”她的身材刹时绷紧,话音刚落,一只金钗插入夜千寻的发髻,金钗上的凰鸟栩栩如生,眼睛用红宝石镶嵌。他拂过金钗,又抚上她的发髻,“这个模样,才是你,不是吗?”似恋人的梦话,和顺的如羽毛悄悄落在夜千寻的心上,风一吹,悄悄拂过,那痒意细细绵绵。
千寻还是和之前一样听话!
雪骤急。
钟子清的眼睛蓦地展开。
“嗯?”她微怔以后立即恍然大悟,粉舌舔去嘴角的血迹,这行动,她做得是如此行云流水,夺人摄魄,却让丫环更加呆怔。
“嗯。”夜千寻点头,“我出来已经半个月了,师兄会……会担忧的。”她瞧了一目炫柳色的神采,看不出甚么,低头道,“花柳色,你不消拿师兄来威胁我了,如果你要说,就说好了,归正,要死我也和师兄死在一起。”
眨眼之间,两人便消逝在原处。
钟子清无法苦笑,将荷包举到她的面前,“千寻,你看这是甚么?”
“公子,公子,你就晓得听他的话。”夜千寻气得站起,“到底谁是你的主子?哼。”她撇过脸去,暴露“我活力了的”的神采,却拿眼偷瞄千荷的反应。
难怪这八年来他一向找不到他们的动静,本来他改了名字,还身在朝堂。
夜千寻三番四次防备和进犯的态度让花柳色有些心伤,他狠下心肠,坏笑道,“不亏是钟子清的师妹,我的确是不坏美意,但你明天也必须跟我走,不然,大容枢密使的欺君之罪不日将传遍全部京都,直至皇上的耳朵。”
手指渐渐收紧,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,唇角逸出暴戾,“钟子清,你觉得躲得过吗?”
“师兄!”声音隔着悠远传来,钟子清的眼出现波纹,放下茶盏起家,走向厅门,刚走几步,一个蓝色的柔嫩身子便钻进了他的度量,“师兄,我好想你。”
素笺上面写着:
花柳色将夜千寻绑回了疏影宫,开初夜千寻大吵大闹,不吃不喝,并且想尽体例要逃出宫去,最后花柳色以钟子清威胁,她才乖乖听话,起码大要上是。
她不明白,为何连师兄都看不清的,他却一目了然。
萧清珩,出世贫寒,五年前投身大容丞相麾下做一名幕僚,后中探花,其文武双全,才干过人,步步升迁,任枢密使,传宣诏命,共参国政,统领禁军,深受圣上正视,仿佛朝中一名新贵……
“真是没想到,钟子清竟然把你养成了这个模样。”俄然响起的声音,吓得夜千寻跄跄后退。“谁?”她警戒地四下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