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容元丰年,枢密使萧清珩公开拒婚,称已有未婚妻,帝大怒,将其囚禁。同夜,平衍帝突诏三皇子入宫,命其在昭明殿跪了一夜,三皇子归去后,伤寒入骨,一病不起。三今后,三皇子谋逆逼宫,被太子诛于悬门。平叛以后,太子翻开照明殿,发明平衍帝惨死于殿中,太子哀思至极,痛骂三皇子天理不容,命令诛杀三皇子九族。
钟子清哼了一声,目光下沉,“这句话,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。”清光剑出鞘,收回一声嗡鸣,在空中收回银光,长剑挥起,如九天银河垂泻而下,全部夜空的月光,被此剑猖獗接收,天空出现一圈圈的波纹,残虐的暴风被剑气斩断,收回噼里声,石桌上的酒具轰然化为粉尘,石桌裂开如蜘蛛网般可骇的伤痕。
钟子清微怔,旋即笑起,“天然是放她分开了,在决定拒婚时,我就已经遣散了府中统统人。”他看着始终低着头的夜千寻,“千荷更是你的侍女,我如何会伤害她让你难过。”他是放了千荷,不过,她的命是生是死,还是得看她真正的主子是否对任务失利的探子网开一面。
钟子平肃立在原处,一双黑眸紧紧凝睇上空。
被戳穿了的花柳色赧然,他的内伤的确不致命,但他却假装存亡一线的模样来留住夜千寻。
五雷轰顶,双脚颤抖。
小丫头警戒地看了一目炫柳色,回了一句,“不晓得。”轻描淡写的走了。
花柳色眉头上扬,“是和谁结婚啊?”
“师兄,他不要我了。”很久,夜千寻面白如霜,如蚊吟般的呢喃悄悄扣在花柳色的心头。花柳色的桃花眼再也不见调笑,眸沉似海,胸口传来难以言喻的闷痛,潮浪般妒忌猖獗噬咬他的心。
银色的月光投在泛着绿波的湖面上,堤岸杨柳依依,湖中间的水榭中,石桌上摆着酒菜,别离坐着钟子清、秦无涯、永年公主秦音玉。钟子清始终低着头冷静喝酒,永年公主想要对钟子清说些甚么,又被钟子清冷冰冰的目光挡退,氛围一时呆滞,秦无涯看着相顾无言的两人,俄然笑起,手中的折扇撑开,“你看看你们两个,已经是未婚伉俪了,竟然还这么拘束。”又转向钟子清,“哎,我说清珩,你平时可不是如许,明天如何害臊了。”一边对永年挤眼睛,永年公主会心,举起面前酒杯递给钟子清,“音玉敬萧公子一杯。”
枢密使府邸仍旧和本来一样,只是多了一层忧色,大家脸上挂着笑容,到处挂满了灯笼,红灯高烧。夜千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,指尖发冷,花柳色按住她的双肩,“既然返来了,就要看清楚,问清楚,你的师兄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?”
瞳孔舒展,眸底的阴霾浓浓涌起,沙哑的声音泛着凛冽寒意,“你,要救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