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又故作羞怯,柔声道:“如果你情我愿的,青书也不是拘束之人,愿与小姑欢好一场也是无妨。”
“女人这是来喝茶的?”暴露了一截藕臂,皓腕纤纤,缓缓摇着扇子轻笑。
“不肖子孙好好的内室不待,偏生要去那贩子地带,当真是出息了你!老夫再是这么放纵你下去,看哪家公子要迎娶你!”
一片春光乍泄。
天不幸见的,扬城第一公子沈青书被非礼啦!
那神棍凭的卑鄙,骗她财帛在先,她怎的就不能找他了!
只是才子是难在得的绝色,却比不得坐上席男人一丝风华。
手比划着身材,说:“我见着他进了妈妈的花楼,还劳烦妈妈让行让我寻了他。”
这妈妈也是个夺目人,一双长眸内浮光流转,心机转了好几遍,料定这女人八成是要找那位,笑的愈发娇媚。
这一声责问,让那玉面郎君睁了眸子。
真是……太丢脸了!
又哪有甚么羽士。
“哟,奴家这儿又不是道观,哪来的羽士啊,女人许是找错人了。”
声音仿佛东风,倒是叫阿肆苦了脸。
阿肆看着面前笑吟吟的眉眼,恍忽间就同那日招摇撞骗的人的脸重合起来,啐了一口,冷了神采娇呵,别解释快把本女人的玉佩还来,不然本女人就脱手了!
顾不得周遭人的目光,俄然地就掀了少年人的衣袍。
沈青书见她这般,收了惊诧之色,感觉好笑,起了玩弄之意,一双眸子染了委曲之色,青睫微颤,抱怨:“小姑你竟然……喜好这般的?”
阿肆闻着这脂粉味不适应,小步后退了一步,问道:“妈妈可曾见着一个羽士?”
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陪着个公子,竹帘微微闲逛,模糊约约燃了松香,衬着玉箫弹了一曲古筝老调。
花楼的妈妈眼尖,见着女人家拘束的模样,只当是正房找上了门,内心嗤笑一声这些世家蜜斯事情倒是多,三天两端来一个,面上却不显,踱着莲步迎上。
“无妨。”
在外头没学几招盖世武功,逃命的本领倒是学了很多。
老太傅拍着那案几,大声叱骂:“老夫明天不打死你个龟孙,老夫就对不起祠堂里的列祖列宗!”
一阵沉寂,忽地就鼓噪起来。
赵老爷子敲着那前些年初圣上赏下来的梨花木拐杖,气的口不择言。
也不知老天作了甚么孽,还真叫一根筋的江湖女侠给寻着了。
“女人如此焦心闯鄙人的配房,但是为了何事?”
只是这地儿,倒是别致又老套了些。
看官都是饱读诗书之人,天然晓得守株待兔是无用的,三岁稚童都不信的东西,阿肆却信了。
她一愣,几乎跌入那片秀色里,还将来得及想,随后就有人赶了上来,伴着花楼妈妈愤怒的呵叱。
阿肆缩了脖子,先是有些心虚的,可脑海里闪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,却又不平气了。
端了茶,就是要送客。
倒是比自家二哥还要冠绝扬城些。
花楼妈妈见局势不对,忙赔笑着遣散了人关上门。
阿肆一看这架式,暗道一声不好,迈了步子就往外跑。
接着便做了惊世骇俗的行动,竟是按着他推倒在了地上。
他忽地弯了眉眼,微挑丹唇,声音不测埠暖和舒雅。
胸口肌肤白净光亮,脖颈下的锁骨跟着呼吸愈发明显,触感温润,光是看着就挑逗人。
只是看着那一袭灰袍远去,一急,也顾不得了,跟了上去。
“混闹!”举起拐杖就要打。
呸!长得都雅有甚么用,还不是偷玉佩的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