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坊大堂的熟客们缓了过来，另有人扬调子侃店家，嘿嘿笑道：“那外村夫皮相生得好，我就说不是给你老张一辈子打杂的命，你还不信，看，跟着貌美如花的金凤凰飞走了吧！”
“那外村夫看着就不诚恳，我看哪，或许私定毕生都有了！”
妲己对他晃了晃手上的储物镯子，拂晓固然不测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，把手里的酒坛分装进十个酒壶里，妲己就蹦蹦跳跳到他身边看。
比起前次深夜拜访，白日的酒坊稍稍有了些人气，妲己一进门, 就能闻见劈面而来的酒香和热气, 她裹挟着一身风雪出去, 又立在帘前站着张望，更加让冷风灌了出去, 惹得大堂里几桌坐着喝酒的酒客不耐烦地看去。
妲己点点头，又问道：“海是甚么模样的？我传闻海水是蓝的，蓝的水能够喝吗？”
王城的风雪长年不歇，拂晓一出酒坊就撑开了他的油纸伞，街上的百姓也几近都打着自家的伞，都是一张黄油纸做的伞面，从表面上看，和他那把名震天下的伞剑，辨别大抵只在他的伞骨比平常的伞多一些。
妲己看了他一眼，晓得他一贯端庄，撅了撅嘴，也就不再这个话题上多作逗留，像是刚才甚么话都没有说似的，她兴高采烈地提起了别的一个话题：“我还没去过龙岳帝国呢，那里是甚么模样的？传闻那边一年四时都不下雪，大街上的人都不穿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