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刘盈的妃嫔都见过了，再装不懂也没甚么意义，张嫣只是反应略迟缓，又不是傻的。
停了一会儿，小女人又说道：“明天我想去看雪，雪地里开梅花，都雅。”
刘盈一口气差点呛着，手里的竹简放下，几步走到了隔间的门口，想了想，没出去，就在隔间里用尽量安稳的声音道：“这话是谁奉告你的？”
“我爹的姬妾一共十四个，娘舅说我们家算是少的了，那别人家里得有多少个？”出乎料想的是，小女人并没有在姬妾上头多做胶葛，反而像是猎奇地问道。
刘盈听着小女人的正理邪说，清澈的眼眸里忍不住泛上了笑意，他轻声嗯了一句，摸了摸妲己的头，“好了，去洗漱吧，摸过狗的手也敢往朕身上摁，你最端方。”
小女人的声音还在传来，“前几天就想说的，可娘舅都在忙阿谁辟阳侯的事情，娘舅，我见到你的妃嫔了，我数了一下，有十一个。”
很久，介乎小童和少女之间的清甜声线才带着一丝不肯定似的响起，“但是，我不是已经嫁给娘舅了吗？”
刘盈叹了一口气，也摸了摸黑狗王的脊背毛，起家去隔间洗漱，他这些日子一向住在外间，干脆就让人封了两面墙壁，充作一个小隔间，开初不大适应，睡得久了，也就风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