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十五,现在是三月初二,一个半月了。
韩岳点点头。
“多谢嫂子。”韩旭笑着道。
“去曹家不消好的,今后大哥跟我们买一样的就行了。”韩江坐在兄长劈面,小声嘀咕道。现在林家不收三弟的束脩了,逢年过节田氏送他们哥仨的东西也都是好物,兄长贡献林家是应当的,至于曹家,韩江可没想用心奉迎,只求胡氏别总惦记他们哥仨的东西。
韩江挑眉:“那是送你爹娘的。”
回家路上,他也算过账了,七两加五两,大哥娶嫂子差未几也花了这么多。
“做帕子?”出了铺子,韩岳忍不住问道。那么小的布料,他实在想不出来能做甚么,可如果只是为了做几条帕子,买那么贵的料子,是不是太豪侈了?固然她花本身的嫁奁钱,买甚么他都无权干与。
曹珍珠还真就本身脱手了,取出韩江抱过来的好豆子、好糯米就要去泡上。
下午,韩江去了一趟西屋,他晓得年老将钱罐子藏哪了,找出来数数,内里有四百多个铜板,跟大哥明天的花消对的上,也就是说,嫂子花的确切是嫁奁钱。
韩江特别委曲:“一个多月吧,我就正月十五那晚跟她……”
韩岳微微皱眉,如果她买布,只要未几他手里的钱都够付账,但绸缎……
这晚,庄稼汉格外热忱。
韩江太体味自家大哥的费钱规律了,道:“要端五了,除了粽子绿豆,还能买啥。”
布庄内里摆的是布料,绸缎都在内里。
陈娇不肯说。
韩江心中一动,媳妇的思疑不是没有事理,但他也晓得,大哥还没让嫂子管钱。
“你想买甚么?”韩岳猎奇问。
曹珍珠没甚么拿得脱手的嫁奁,别说银子,铜板她娘都没给她一个,听了这话天然缩了缩脖子,但曹珍珠很快又哼道:“说的好听,钱都在她手里攥着,谁晓得她花的是嫁奁,还是你们哥俩辛辛苦苦攒的?”
买糯米、粽叶的时候,韩岳还是如许分好赖买的,然后还怕娇蜜斯不欢畅,他低声包管道:“来岁我们自家也吃好的。”现在真是不能乱花。
院子里,曹珍珠估摸着时候,用心端了水盆出来,坐在房檐下给韩江洗衣服,洗得慢吞吞的,瞧见两人返来了,韩岳手里拎着的一看就是绿豆等物,陈娇手里的小包裹却不知是甚么,她就又问了:“嫂子这布真都雅,内里是啥啊?”
陈娇怕他被针扎了,红着脸将绣了一半的肚.兜拿了出来。
韩岳听了,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衣衿上。
是以,夜里躺被窝了,曹珍珠又嘀咕这事,韩江就将她骂了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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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岳摸了摸她小手,娇蜜斯不答复他就拆台。
韩岳气得背了畴昔。
韩江感觉年老是不会打本身了,渐渐地站了起来,垂着头道:“珍珠说她月事迟迟没来,比来还总想吐,那必定是有了,大哥,珍珠让我早点去提亲,不然叫人晓得了,她就跳河寻死去……”
韩江与浅显的村里男人没甚么辨别,对曹珍珠,他说不上多喜好,但他想要孩子,万一是个儿子呢?
她是真的随口问问,还是决计探听,谁听不出来?
陈娇嗔了他一眼:“要你管。”
韩江笑:“我们家没钱,大哥不会乱花的。”
“出事了?”韩岳一看弟弟这沮丧样,内心便是一沉。
韩岳看眼内里,垂眸道:“珍珠嫁过来了,别寒了她的心。”
曹珍珠更不介怀,归正送去娘家的她又吃不了多少,吵嘴有甚么干系。
韩岳头皮猛地一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