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整坠入浑沌。
阮墨有些惊骇,紧紧贴在师父的背上,僵着身子,一动不敢动,不料脑袋却俄然一痛,像是被硬物狠狠砸到。
阮墨自知已没法转头,抢在陷入迷梦之前,伸手去挑男人脸上的面具。
北护法第一个皱了眉,使眼色扣问另二位护法的定见。
但是师父的下一句话,就如一盆冷水般,刹时把那点儿火苗兜头浇灭了。
北护法也知此事有些能人所难,故早已想好第二对策:“那,不知门主有无体例,可让教主大人体味一下……男女之事?”
是因他们教主对豪情之事过于木讷,乃至于这些护法们想让他开开窍?
东护法可不如北护法好乱来,疏忽她的媚眼,嘲笑:“那便在此处等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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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墨看着盘腿坐在劈面,那位被本身部属弄昏下药的玄服男人,忍不住有些颤栗。
这话听起来胸有成足,她眼睛一亮,感受但愿的小火苗儿燃了起来。
说话之人恰是她的师父,也是当今鼎鼎驰名的红鸾门门主大人。
几道或高或低的粗暴男声从上方的口儿传下来,间隔有些远,听得不甚逼真。
“你们弄,我先到前厅去把风。”
东护法暗叹一口气,抱臂上前解释道:“门主曲解了,我们指的是……让教主能在情|爱一事上有所体味。”
等站稳后,看清四周荒石各处、岩浆转动的气象,阮墨差点没脚软得又栽下去,忙低下头,一起盯着前头师父的鞋,终究跟护法们来到一个略微普通些的处所。
“这……”师父有些难堪了,只尝长处却不必卖力,这体例还真不好找,“若我说没有体例呢?”
是因教主此人奇矣,对男女之事全无兴趣,一心研讨功法绝学,几近修成了至巅的十重山。而修炼结束的教主将会多出数倍的时候,督管他们停止没日没夜的修炼。
然后,她就被凶神恶煞的护法买一赠一打包带走了。
“我有一方独门秘药,名为红线丹,只要男女两边一同服下,再由我略施小法,便可使两人堕入甜睡,并于梦中相遇。”
她看了眼男人的脸,被阿谁诡异的面具晃了神,咽了咽口水:“那……他死呢?”
她才刚当上首席弟子,任务都未曾接过,还不想死啊……
其中督管的伎俩他不欲多谈,凡是领教过的人,毫不肯再尝试第二回……为了制止此等惨事再度产生,他与其他三位护法便暗害着,为教主寻些消遣时候的乐子。
这回阮墨听明白了。
“教主他不知情。”
“阿墨啊,你别怕,这件事对你何尝不是件功德。”师父回身关上门,慵懒的腔调难很多了三分当真,“作为我的弟子,最要紧的,就是学会如何俘获男人的心。为师信赖,历经这几场梦,你的修为能更上一层楼。”
正在内心唉声感喟之时,头顶上方俄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震天响。
北护法又是一顿,虎目一横,把中间模糊暗笑的东护法和西护法瞪了一轮,才持续道:“教主大人因为描述丑恶,向来脾气寡淡,不近女色,且……禁欲多年,令我等甚是忧心。”
师父拍拍她:“难说。不过你不必太担忧,因为是梦,即便丧命也不会真死……只是得重来一遍罢了。”
她偏头看向落在光圈边沿,足有小臂粗的铁链,不明白这是要做甚么。
“嗯?”尾音上扬,媚人至极。
“阿墨,你可总算醒了,为师还觉得你被砸坏脑袋了。”一道柔媚的女声自她的脑后缓缓响起,即便现在深陷窘境不得脱身,也不改慵懒惑人的腔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