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她点了点头,双眸直直盯着他的胸口,不敢昂首看他。
单逸尘一向靠坐在床尾处,闭目养神,闻声,立时展开双眸,靠近她问:“甚么?”
他立即俯身压住她挣扎的身材,丢掉拔出的箭,敏捷抽过白布条死死捆住她的上臂,止血散毫不鄙吝地往伤口撒:“阮墨,熬畴昔,必然要熬畴昔,闻声了吗?”
为了她能活下去。
“我也一同吧。将军这么个折腾法,估计昨夜上的药全白搭了,一会儿还得再换药……”
她的声音微不成闻,如同梦话般破裂不堪,他却莫名听清楚了,留下一句“等等”,便起家走到桌前倒了杯温水,又快步回到床头处,半跪在塌下,将杯沿贴在她的唇边:“喝吧。”
阮墨倒是没有坦白:“想。”
营帐内一片沉寂,只要阮墨细细的喘气声,衰弱得叫贰心如刀绞。
好疼……好疼啊……
三日?
“……嗯。”
榻上的女人将醒未醒,干裂的唇瓣微微颤抖,衰弱地吐出一个字来。
贰心下一抽,再次含下一口温水,如方才普通印上她的唇,津润着那张贪婪的小嘴。
他却一字一句,清楚非常:“我亲身来。”
“嗯。”他眉间的倦色略散,不再言语,目光重新落在堕入昏睡的女人身上。
水被她全数饮尽了,可还是不满足似的,如有似无吸着他的舌,他眸光一暗,微倾身压下去,用力吻住了她。
他听了这话,直想将这些庸医拉出去军法措置:“如何回事?”
这下可好,阮墨觉着本身的脸红得堪比猴屁股了,轻喘着气,羞得半句话说不出来。
她听不见了……
“还要吗?”他晃了晃杯里仅余的小半杯,垂首低声问道。
“不,”单逸尘的手紧了几分,声音如夜般低缓惑人,“我喜好你喊我名字。”
单逸尘闻声她哑得不像话的嗓音,眉心微皱,松开她翻身下了床,很快倒了杯水过来,极其天然地全数灌入口中,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,俯身吻上她的唇。
外头过分伤害了,又是被俘又是被追杀,经历过一回,现在她只想安安稳稳待在都城里,再也不想分开。
他的女人,安然活下来了。
她含混地应了一声。
“晓得我是谁吗?”他贴着她的耳垂低语,右手已然落在她的箭上。
“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