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皇家人,莫说宫外的闺秀蜜斯了,即便是常常入宫选秀的女人们,有多少不是倾城绝色,他都未有看上眼的,就凭她一个既无惊人之貌又无令人佩服之气度的人,还想色|诱他?
五体投地。
哦,男女授受不亲……她竟无言以对。
阮墨天然猜不到贰内心这些弯绕,还老诚恳实跪在地上,忐忑地等他给出答复。
一道清脆干爽的声音在头顶落下来,是个男声,阮墨捂着直接着地的脸滚了一圈,面朝上,没瞥见说话人的脸,倒是瞥见刚脱手的木盆……盆底。
但是巧的是,当初的国公府大蜜斯委身为奴,竟分到了他的瑞王府来当粗使丫环。
目光缓缓落在仍怔怔入迷的女人身上,单逸尘心想她是被吓着了,指不放内心还如何委曲,却不筹算出言安抚,神采冷酷,声音沉沉道:“见本王也不可礼,兰芝说得不错,实在是没端方。”
这算甚么题目?
阮墨蹲得脚都麻了,才洗到最后一件,恰是导致原主被兰芝姑姑经验的――她的衣裳。
额……甚么都不说便走了?
实在阮墨在第一眼瞥见单逸尘时,便发明他的眼神冷酷如初,不似全然不知她的身份,却毫无豪情,乃至另有一丝丝……嫌恶。
她还记得上一场梦产生的事,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对她密意款款许下信誉的人,俄然变成另一个几近完整一样,却失了影象的人,表情是说不清的庞大。
很可惜,她的快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。
受家属长辈逼迫而不得不从的世家令媛比比皆是,他家兄长身边便有很多,故而对这位素未会面的女人,也生出了几分怜悯。
额……这还真不好答复。
她揉着鼻子坐起来,才终究瞥见抱着木盆的人长甚么模样。
他自小便在后宫里长大,明争暗斗的戏码看很多了,也曾被卷入纷争当中,亲历歹人施害,但都安然无恙躲过了,乃至以牙还牙、十倍偿还,戋戋一个未见世面的大蜜斯,底子没法构成威胁。
以是算承诺还是不承诺?
是想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,觉得近了他身便能寻机害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