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墨不由自主看向静婕妤,只见这位静美人儿竟双眼定定地瞧着她的那份西瓜,虽神采还是淡若净水,但阮墨看得出她眼底毫不粉饰的巴望,也未有多想,便将小碟往她面前推了推,道:“婕妤如果喜好,便把我的这份也用了吧?”
“就在皇后娘娘办的冰宴上。怀有三月身孕,太医一向极力挽回,至亥时末才传来动静……保不住了。”
不过,阮墨传闻此过后,却踌躇了一段时候。
放下奏折的单逸尘怠倦地揉了揉眉心,正撑着额角闭目养神,便闻声有人仓促走入的脚步声。
寺人扬声报出最后一道膳名,上膳的宫女便鱼贯而入,在每位妃嫔桌面上放了一个小碟,鲜红的瓜肉犹流着晶莹的水汁,光看着便觉非常诱人。
刚放下小勺的静婕妤听得脸上微微一红,暴露几分不美意义来,细声道:“我……我从未吃过这个……”
她当然晓得这些妃嫔为何如此惊奇。原主平常放肆无礼惯了,对于此类皇上普通不会参与的宫宴,她要么爱来不来,要么老是姗姗来迟,虽不至于比皇后、德妃等人晚,但像本日这般早到,绝对是史无前例。
胆敢不等他答应便私行进殿的人,不过乎他最为信赖的寺人总管,故并未睁眼,待人站定后,方开口问道:“何事。”
“这西瓜是今早新送入宫的,本宫特地留着冰宴上与mm们一同尝尝,量未几,大师图个新奇,过过瘾便好。”皇后暖和道,妆容精美的脸上挂着端庄的浅笑,“不过身子寒凉的mm莫要多吃,不然今后可得享福了。”
阮墨并不在乎她们不冷不热的态度,遵循位份挨次寻到本身的位置落座后,便悄悄端起茶饮了一小口。
后宫妃嫔人数未几,因着皇上不在,她们的穿着打扮也相对简朴随便些,并未破钞太多时候,约莫一刻钟便全数入坐了,只等皇后前来开宴。
“最后一道,冰镇西瓜。”
以原主这类对职位妃嫔毫不体贴的脾气,却独独对静婕妤如此体味,是因静婕妤与她一样,都不大受后宫的其他妃嫔待见,安排席位时也多是相邻而坐,虽甚少扳谈,但自但是然会多存眷几分。
三月身孕……
秦公公手持拂尘,稳了稳气味后,才躬身道:“皇上,静婕妤小产了。”
静婕妤似是踌躇了半晌,但抑不住心头欢乐,伸谢后便伸手将小碟取到面前,用小勺一口一口吃着,不过几小块西瓜,一会儿便全数进了她的嘴里。
翠儿当时站得稍远,只瞥见静婕妤倒下和两名宫女扶了她一把,并不知自家娘娘与之有何牵涉,故而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她指了指本身桌上的大小空碗,“我吃得很多,嘴里甜得发腻,吃不下了。”
“娘娘,如何魂不守舍的?产生何事了?”
办宴的地点是位于御花圃东的云悦亭,临湖而居,景色恼人。
“从未吃过?”
紫宸殿。
皇后厉声命人去请太医,而后代人走的走散的散,无一人敢留下看热烈,翠儿搀着自家娘娘从云悦亭走出,连唤了好几声才将她唤回神来。
秦公公欲言又止,踌躇再三,还是照实奉告道:“皇后娘娘称,静婕妤的小产是阮昭容利用她吃了冰镇西瓜而至……责其用心叵测,命令禁足霁月宫三月,并罚月银半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