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阮墨悠悠转醒,双眼还沉得有些睁不开,便听不远处有两道声音在低低群情,模糊闻声“翠儿”的名字,这才竭力翻开眼皮子,翻身坐了起来。
无妨。
翠儿顿了一会儿,才悄悄点头。
“翠儿姐姐怕娘娘起来饿着,早早到殿门候着送膳的人来,叮咛奴婢们奉侍娘娘。”
是以,她最需求做的,便是在此放心静候。
至于罚她禁足和免除月银,事理也非常简朴。
秦公公是自他幼时便跟从摆布的人,因着母妃于其有恩,十多年来忠心不二,谨遵母妃的遗言服侍在他的身边,最为可托,故而他将此事交予秦公公暗中安排下去,数年畴昔了,确如其所言般,后宫无一人被诊出过喜脉。
翠儿愣了愣,心下一凉:“娘娘的意义是……”
“是,那主子这便差人去备御汤沐浴。”
“娘娘,对不起……”
独一能光荣的是,世人皆不知静婕妤怀有身孕之事,她当然也不晓得,故而“利用”也只能是偶然之举。皇后没法给她扣上祸害龙胎的帽子,又想借机折腾她,才用这类模棱两可的来由,见怪于她。
夜已深,紫宸殿灯火透明。
阮墨轻叹了口气,夹起馒头咬了一小口,细细咀嚼。
“娘娘真是的……”翠儿撇撇嘴,将倒置的空杯翻起来,提壶缓缓倒茶,“也幸亏您另故意机饮茶。”
秦公公得知此过后,向他出了一条奇策。有种来自外域的药粉极奇,无需服用,只要女子耐久将其吸入体内,便可致其不孕,即便能怀上,胎儿也会因胎象不稳而在成形前死于腹中,除非服下解药并且保养身子一年摆布,才可规复普通。若在各妃嫔的宫内别离安插了一名宫人,专事燃香或是办理主子的衣物,前者将药粉下在香炉内,后者将药粉洒于衣裳上,便能达到避子的目标。
“嗯。”她接过茶杯含下一口,漱口后吐进喜儿捧着的小盆里,乐儿则执巾子为她擦拭水迹,“翠儿呢?”
这一夜,向来早早灭灯的霁月宫,一样灯火透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