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拇指头稍大一些,映着月色,能勉强看清上面雕镂的一对戏水鸳鸯,雕工精美,惟妙惟肖,叫她一眼便喜好上了。
待男人终究情愿退开分毫,她才寻着了间隙,靠在他怀里娇声喘着气。
方才他们的落脚的处所,是一条幽深的暗巷,此时从里头出来后,楚书灵才发明,他们已经来到京郊四周的外河,比今早她去的内河还要远上很多。
若能就此,抛开那些无停止的斗争,一起走到白头……又何尝不令人极尽眷恋,甘之如饴?
“……当真?”
“它名为三生石。‘三生’别离代表宿世、此生和来生,表达人间爱侣欲要缘定三生的欲望。”
是他,放在心尖上的人儿。
岂料他却不在劈面落座,棉垫也懒得挪过来,直接撩袍坐于她身侧,长臂还状若偶然地撑在她的身后,好像将她半抱于怀里普通。
毕竟是头一回从那般高的处所落下来,任谁也吃不消,她这类程度的反应,已是比大多数女人家要好很多了。
是一块褐红雕石挂坠。
这一世,他必能护他们全面,毫不会重蹈复辙。
小女人也不扭捏,轻和婉顺地靠在他胸口上,捏着小巧的雕石几次瞧,爱不释手。
之前一向藏着掖着不说,这会儿就俄然冒出一个欣喜来了,可真是心机深沉。
之前只道他举止略微孟浪了些,不料本身也被他哄得服服帖帖任他摆布了,实在是过分……不像话了!
无需穷究,便能清楚。
耳畔仿佛再听不见其他声响,唯有他降落和缓的轻语,如同最为醇厚的酒,勾惹民气,醉意绵长,令她深深,深深地,身陷此中,没法自拔。
今儿端五,夜晚另有百姓自个儿办起来的灯会,街道上行人来交常常,赏灯的赏灯,放灯的放灯,将都城的夜色衬得繁华光辉。
这……便是她的答复。
“我也尝尝。”
萧绎点头,叮咛他办好本身的事,便抱着怀里的小女人,朝着不远处的山路往上走。
还不是时候。
“太远了,我想离你近些。”萧绎声音沉沉,似有笑意,“不好?”
她青涩得全然不知如何反应,男人却已经凭着本能,肆意攻城略池,撬开她的齿关,搅弄芳津,寻到怯怯畏缩的软舌,然后胶葛不放,篡夺她的每一寸呼吸,逼迫她随他情动。
但是,上一世的经验,噬魂彻骨之痛,叫他明白得完整――
心口鼓胀的炽烈之情,已不必再操心掩蔽。
“晓得此为何物吗?”
“不会……嫌脏吗?”她呆呆地问。
“当然……好喝。”萧绎面无神采地垂眸谛视她,眼底却闪现几丝戏谑,待她辨明此中含义时,顿时脸上一红,目光在他与酒杯间来回数遍,才终究找回本身的声音:“你……你如何喝我喝过的……啊?”
内里一张矮方桌,两块锦缎大棉垫,还摆上了简朴的酒菜,明显是早有筹办了。
楚书灵嗔了他一眼,不再理睬他,边挑着花生吃,边托着下巴观景。
男人的眸中漫上一丝自嘲的笑意,却敏捷隐没于幽深的乌黑当中。
若要护住心中所欲的统统,除了握紧手中的利剑外,别无他法。
见她不答,他亦不再胶葛于此,抬手绕过她斟了杯酒,往她跟前递:“可有饮过酒?”
“嗯……”还挺好喝的……
她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缺,恍若人间万物已然失容,满心满眼只余上面前这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