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悄悄地坐了好久,待回过神来,衣裳已然烘干了大半。
“嘶……”额角模糊作痛,阮墨抬手抚上那处淤青,谨慎地悄悄揉动。
“嗯,当真。”阮墨用力点点头,抬手谨慎地撕下一片肉,递到他嘴边,笑道,“不信你尝尝?”
但愿,永不复醒。
“呼,呼,好热……”刚离了火的兔肉滚烫不已,热得几近受不住,可浓烈的肉香又让她不肯吐出来,只得边不断扇风,边极力咀嚼着。
实在于他而言,这也不过是饱肚之物,谈不上味道如何。但或许,因为是她喂的,他便感觉好吃了。
仿佛感遭到男人炽热的温度,甜睡中的人儿无认识地往他怀里钻,寻了一个舒畅的位置,才嘤咛一声,伏在那儿持续安睡,如同一只灵巧的小猫般,依靠又粘人,他只觉心口处暖意融融,只想就这么一向抱着她,永久不罢休。
见单逸尘已然走到火堆前开端生火,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腹部,还是决定先到外边寻寻水源,毕竟本身也是才睡醒,也不知肮脏成甚么模样了。
她低头扯了扯绑得非常粗糙的腰带,忍不住抿唇一笑,回身往回走了。
曾觉得本身早已过了情动的年纪,岂料赶上了三公主后,本身竟会如同黄毛小子般沉不住气,真应了老迈曾经说的,“等你哪天栽了,你就晓得那种,不甘心又不得不认栽的滋味了”。
发饰早在落湖后便全数散失了,她抚了抚及腰的墨发,便任由它垂在身后了,对着水面照了照,对劲地轻勾唇角,起家走了两步后俄然一僵,又倒回溪边再看了看,终究发觉出不对劲了。
“……不要……冷……”
单逸尘将本身的衣物草草穿上,这才取了阮墨的过来,谨慎翼翼给她套上去。好不轻易穿好后,又是冒了一头薄汗,他便干脆将本身的外袍也脱了,往她身上一裹,包得严严实实的,半丝风儿透不出来。
“无事无事……嘶,好烫!”
男女授受不亲,他与公主虽两情相悦,但到底只是主仆的干系,他当真能……做出这等逾矩之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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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……我喂公主吧。”
他的喉结高低转动,不再踌躇,张口咬住了她喂过来的肉。
他说得一本端庄,阮墨晓得本身再劝也不会有效,便倾身凑上前去,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。
“唔……好痛……”
洞口冷风阵阵,单逸尘怕她着凉,将人儿抱得离火堆近了些,扶着她靠在他身上半坐起来,好让衣裳无能得快一些。还是湿透的里衣紧贴着她的身材,勾画出美好的曲线,他淡淡瞥了一眼,随即敏捷收回视野,只感觉她现在软软地靠在本身怀里,毫无防备,令他有几分不安闲,但又不肯分开她。
他看着她满足得眯眼的小神采,不由勾起唇角,道:“当真?”
阮墨转头,这才重视到他手上倒吊着两只兔子,棕灰的绒毛间汩汩流着血,双眼闭合,早已一动不动了。
内心一番挣扎,他最后还是决定临时放下礼节,单膝跪于她身侧,深吸一口气,开端解下她身上繁复的衣衫,一件又一件,直至剩下最后一件里衣时,他已是额角冒汗,忙将犹在滴水的外套拿到火堆旁晾开,心口那腔发烫的热流才垂垂平复下来。
凌晨,日光熹微,温和的光芒打在女人柔滑的脸上,如白玉般得空。
固然衣裳是宫女为她穿上的,但她看得清清楚楚,绝无能够记错,除非……有人解过她的衣裳?
“……嗯。”
以是,现在他们是在崖底的某处山洞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