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从手边叠放的十数本奏折中抽出一本,徐公公会心,接过奏折交到楚长歌手上。
是夜,子时三刻。
韩王?
只许成,不准败。
“嗯。”萧景眼神微动,捧起茶盏悄悄吹着热气,徐公公便畴昔把奏折收了返来。
偌大的龙帐倒是空无一人,几个兵盲头苍蝇似的到处寻觅,连天子的影儿都没有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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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皇上既已猜忌,却按兵不动,不敢打草惊蛇,只怕是,缺了证据。
此中天然有萧绎早早设下的暗人,毕竟他据上一世的影象知悉此事,已提早做了筹办。
“好。”萧绎沉吟半晌,叮嘱道,“牢记,莫论何人逼供,均不成发一言。”
萧绎向来不将公事讲予她听,免得她多担忧,将浇壶置于墙脚的木台之上:“差未几了。”
楚长歌略一思忖,指尖无认识摩挲奏折缎面的纹理:“皇上思疑,韩王有异动?”
楚长歌沉默。
萧景一踏入屋内,身侧的徐公公便上前为他解下黑狐大氅,交至小寺人手里,他旋身上座于御案后,由着随后步入的楚长歌直直立于御案三尺外,待徐公公沏了茶后,才开口道:“赐座。”
寺人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短促的脚步声来去仓促,很快便添了一把椅子。
萧景为了紧紧掌控兵权,将禁卫军四军的原将领来了番大洗牌,雷厉流行,众臣很有微词而不敢言,恐怕惹了这位小祖宗不快,无辜丢了乌纱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