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紫宫主未有对医谷的人倒霉后,他稍稍安了心。软筋散倒是无碍,幼时师父在他身上试药无数,虽不至于百毒不侵,但仍有必然的抗药性,加上他服下的软筋散量未几,待过一段日子规复如初了,便能乘机逃出寒隐宫。
但当这个念想浮上心头时,他第一反应便是本身的错觉。
且让他归去见见她那徒儿吧,听医谷的老头子说阿墨可焦急了,这又畴昔几日,不知该急成甚么样了。
“如何,碰一碰就受不了了?不是想让我放你走吗?”紫宫主抱臂倚在窗边,姿势慵懒,媚眼如丝,语气似挑逗又似挑衅,“只要你让我欢畅了,我便放你走。”
“将我困于此处,有何目标?”
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别睡了师父……”
异化雨丝的风劈面而来,将周身的暖意全数带走。
“那他也还能用这儿啊。”师父用食指轻点她的太阳穴,缓声问,“可贵你就这么信不过他?”
乌云罩顶,天气灰蒙,仿佛总有下不完的雨水,淅淅沥沥,却冲不去单逸尘心头的沉闷。
雕花木门后转出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,面纱一扬,恰是在医谷疗养多日的紫宫主。
偏生师父还跟个没事人似的,日日该讲课便讲课,该出谷便出谷,对单逸尘一事只字不提,她又不得随便出谷,等了好几日干焦急,才忍不住过来缠着师父问的。
单逸尘并未回声,负手背对她望着窗外,又是一道惊雷轰响,劈落的白光映照在男人俊美的面庞上,更显棱角清楚,冷峻逼人。
晓得劫走他的人是紫宫主时,并不算惊奇,毕竟与她相对一段光阴,他再痴钝也能看出这个女人有所诡计,只是未曾推测,她竟大胆得直接将他强行带回寒隐宫,还下了药,不允他分开半步。
师父终究肯半掀起眼,眯着看向趴在椅把上的阮墨:“墨儿又如何了?”
闻言,他才收敛了神采,缓缓松开宽袖讳饰下紧握的拳头。
再也没法欺瞒本身了。
“啧,我不过是个女流之辈,可不管甚么君子之道,能达到目标便是最好的体例。”紫宫主轻抚过本身红艳的下唇,忽而欺身上前,往男人紧抿的薄唇上一抹,退开前还伸指勾了勾他下巴,“如何,你要承诺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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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掩着嘴轻笑了两声,音色娇柔魅惑,若换做旁的男人,恐怕早已被诱得酥了骨头。
“……”本来师父甚么都晓得啊。
岂料,老头子的大好打算,却被某个忧心忡忡的小女人突破了。
并非是头一回分开医谷,但是,他却比之前的任何一回,都更想要回到医谷。
“……师、父!”
旬日了。
单逸尘讨厌地皱起了眉,冷冷地吐出二字:“无耻。”
他想见她。
不过,如果让其他师兄闻声师父说,他们非常崇拜的大师兄……笨,指不定会惊得立马奔回藏书阁去,抄几卷医书压压惊。
心口处不知停歇的悸动,是一个男人对敬爱女人的倾慕之情。
“好了,从速回本身屋去,为师要歇觉了。”
“墨儿啊,”想起本日与老友的扳谈,师父摸了摸她的头,可贵地语重心长道,“你要有耐烦,要信赖他。同时,也让阿尘好都雅清楚本身的情意,明白吗?”
心中模糊有甚么呼之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