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十来个无风无浪的日子,阮墨才发明,盗窟的人仿佛筹办干一番刮风起浪的大事――
阮墨回过眼来,瞥见男人线条精干的肩背上,仿佛多了一个红块……额,仿佛就是她方才死命搓的处所……
水面恰幸亏桶沿下方一寸摆布的位置,跟着她的手伸入伸出,不竭有水漫出,待她搓完了背,身上的衣衫也已然湿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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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面对这类真刀实枪、血溅当场的场面,说不惊骇,那定是谎话。
清算好表情的阮墨重拾信心……不,搓澡巾,梗着脖子,逼迫本身不要别开眼,终究开端当真给寨主大人搓背了。
镖头抱拳一揖:“迟误一些时候带路,有劳了。”
“你这个恶妇!看我杀了你!”
眼看着快到商定的地点了,她不动声色地缓下法度,垂垂落到了镖车的背面,筹办寻个由头脱身,好让山贼们放开手干活。
半人高的草丛中快速飞出十数支箭,靠近那边的三四个镖师立即被刺中,箭头的烈性麻药使他们一声未吭便直挺挺倒下了,镖头反应极快,抽刀挥去几支飞箭,扬声大喊:“护镖!有山贼!”
而本来握在他手里的长剑,深深刺入,倒在她身上的男人肩上。
他看着小女人假装低眉扎眼的模样,明显耳根还在微微发红,面上却装得不动声色,不由勾了勾唇角,重新背转过身,缓声道:“嗯。”待她走了几步,又补了一句,“你最好,换身衣裳。”
说白了,就是使计将镖师们引到另一条更加难行的山道上,他们会在路上埋伏,等人一到就上去劫镖,杀他们一个避无可避、措手不及。
“哎,几位大哥,但是要过前面的路?”
少妇愣住脚步,回身迷惑道:“何事?”
嗯?为啥?
紧接着,埋伏两旁的山贼俄然鱼贯而出,一拥而上,与余下的镖师厮杀一片,场面好不混乱。
“谨慎背后!”
她心不足悸地摸摸几乎被射中的屁股,爬起来扒着大岩石,偷瞧内里狠恶的战况。
再这么下去,真不知,他何时才气对她产生豪情……
啊呸!她何时说过要……
不然一会儿这里完事,她也去沐浴好了,换身衣裳……
阮墨深吸了一口气,强压下心口失控的跳动,才哈腰取过搭在一旁的搓澡巾,沾了水,开端给他搓背……眼睛是没敢乱瞄,帮衬着看地上了。
因而,大伙儿就给她指派了一个任务――做饵。
前头仿佛溢出一声轻乎其轻的笑意,背对她的单逸尘俄然半转过身,肌理清楚的左臂搭上桶沿,眯眸瞥了她一眼,又高低扫视一番,才淡淡道:“你还想搓前面?”
劫镖。
这厢阮墨还揣摩着事儿,手里的搓澡巾却俄然被人夺了去……额,还能有谁,不恰是阿谁舒舒畅服享用她服侍的寨主吗?
闻言,镖头也皱了眉,这条路是过山的捷径,并且相对宽广好走一些,之前走镖都是走的这边,也比较熟谙路况。
这趟镖时候紧急,需得赶在明日以内送到,若派人去那边探路再返来,必定赶不及了,倒不如直接走另一条路,虽不甚熟谙,但这一行人皆经历丰富,没甚么对付不来。
而她阮墨……明显不属于阿谁“普通”。
故而此时的阮墨穿戴一身粗糙布衣,打扮成一个良家农妇的模样,一小我慢条斯理地走在镖局必经的山道上。
这个男人!
甚么?
咻――咻、咻――
“杀光他们!别留活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