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她瞥见了他的身材……也会害臊?但在銮凰殿批阅奏折时,她不也一向盯着他看,还没皮没脸地说……因为他都雅才看的,如何这会儿又晓得脸红了?
如何瞧着他的脸……有些红?
但是阮墨睡得太沉了,他叫了两声都毫无反应,干脆不唤醒她了,直接俯身将她扶了起来,正要挪两个枕头让她靠着坐,人儿倒先往他怀里靠过来了。
走入客房的婢女连续叫了好几声,才把魂游天外的女皇陛下唤回神来,手里捧着一套白玉云纹锦服,恭敬地躬身道:“陛下的衣裳湿了,捂着对身子不好,让奴婢给您换衣吧。”
阮墨看他虽面无神采,可连耳根都微微红了,瞧着不大妙的模样,忍不住道:“单大人你无事吧?”
的确没有一点点防备……
不对,他不是寺人吗?那么服侍过的主子应当很多,看过也不出奇,即便是头一回瞥见,也……大抵不会有何反应才是,为何会……变得如此变态?
婢女听督主大人沉默了半晌,却又不开口让她退下,正内心忐忑,忽闻他沉声问了一句:“陛下她……神采可有不当?”
洁净的毛巾搭在床沿,他倾身去取,身上的人儿也紧跟着切近一分,格外缠人,回身时又跟着返来,若非确切是一叫三不该,他真要觉得她在装睡了。
然后,头一回没有效敬称叫她,只哑着声,降落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