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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前年选秀,新入宫的阮秀士竟一举夺得圣心,初时夜夜侍寝,直叫后宫众妃纷繁妒忌得红了眼,待过了新奇劲儿后,皇上每月也起码有三四日歇在她的霁月宫。不敷两年,她的位份更是由正五品的秀士晋升为正二品的昭容,如此殊荣史前绝无独一。虽是以完整沦为其他妃嫔的眼中钉,但她倚仗着皇上的宠嬖,一时风景无穷。
四月之春,凉意沁人,温润的日光穿错误落的枝桠间,悄悄洒落于霁月宫的殿门前,一地班驳。
此话怎讲?
阮昭容瞧她一副恭敬听话的模样,对劲地收回视野,伸指拈了一颗草莓,却并不放入口中,在两指间转了转,又放回果盘里,拈起了另一颗轻转。
如此,多日未见,娘娘这会儿心烦也属普通。
春花如此鲜艳,阮昭容身着桃红色的轻纱襦裙行于其间,却未被分走涓滴色彩,还是美得不成方物。
话音刚落,马上便有人轻哼一声,道:“不敢不敢,皇上一向对你宠嬖有加,姐姐我如许不得宠的,哪敢让mm你赔罪啊。”
而有幸在后宫居一席之地的后妃,也不成欢畅得过早。是因皇上以政事繁忙为由,每月起码有半数日子直接歇于紫宸殿,并不招妃嫔侍寝。其他时候则遵循敬事房的安排翻牌子,减去例行前去皇后寝宫的两今后,底子剩不了几日,连着两三月见不上皇上一面的,大有人在。
当今圣上十六岁亲政,虽年纪尚轻,却以过人的政治手腕敏捷坐稳了龙椅,雷厉流行,励精图治,曾实施很多安国富民的政策,效果颇佳,亦曾御驾亲征,将频频进犯的敌国打得一败涂地,确切称得上是贤明神武,万民钦慕了。
翠儿垂首细细揉捏,余光里瞧见了自家主子的行动,便知娘娘又在为皇上心烦了。
阮昭容美眸微转,淡淡扫了说话人一眼。
后宫妃嫔近二十人,皇上唯独宠嬖阮秀士。这倒也罢,若她能生下皇嗣,他们总算安下心喘口气了。可题目在于,进宫一年不足,霁月宫的这位娘娘,就从未传出过一丁点儿动静!
姓名记不清了,只晓得是一名暮年入宫的妃嫔,现在是九嫔之首的昭仪,比她的位份仅仅稍高一点,内心不屑,也懒得理睬她的冷嘲热讽,持续道:“我这霁月宫没别的好,唯独茶叶是顶顶的好。是因皇上知我爱茶,每回有新进贡的茶叶,都会先送一些过来我宫里……前些日子又送来了,反正我一小我也喝不完,让姐妹们也品一品才好。”
这位具有的政绩远比之前历代帝王具有的要超卓,但与此同时,他亦有一个远比他们奇特很多的弊端――不近女色。
几位妃嫔低声群情着,见人渐行渐近,才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,有说有笑,佯装用心致志地赏花。
“……是。”
“小点儿声,莫要叫人闻声了……”
一等便比及了现在。
“回娘娘,其他娘娘相约前去御花圃赏花,这个时候该是已经开端了。”
都城一带不宜莳植草莓,皇宫里的草莓皆是依托处所进贡,且因为路途悠远,难以保存,每回进贡的数量并未几,普通嫔妃只能分到碗口大小的一碟。
本来如此勤政为民、不沉湎于美色的帝王是该当为人赞美的,可朝堂大臣内心却那叫一个急――不为旁的,就为了他久久未有子嗣一事。
御花圃。
“不过她们也就只会这一招罢了……”她不屑地嘲笑一声,“想撇下本宫?那本宫就恰好要去。”
“好了,不捏了。”阮昭容摆了摆手,皱眉坐起家来,一抬眸瞥见外头明丽的春日,心中烦躁更甚,“本日那些女人做甚么去了?如何听不见动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