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玉先向宋翊施礼问好, 宋翊点头, 指着本身身边的位置表示衡玉坐下。
两人见礼后,宋翊才问道:“吾儿所来为何事?”
宋翊略有些讶然,“玉儿啊玉儿,为父还觉得你会多沉淀几日。”却没想到衡玉如此快就将策论呈到他面前了。
一向在悄悄察看衡玉的宋沐眼底更添对劲。
宋翊道:“我年火线才接办并州,这一年时候只能将并州军队掌控在手里,至于政务……”
“何况我这篇策论写得如何,父亲一观便知。”
衡玉发觉到不对瞥畴当年,刚好对上宋沐的视野。她微微垂眼,敛去眼底的锋芒,从榻上缓缓站起家来,与宋沐点了点头,就握动手中的竹卷与他擦肩而过,直接分开了书房。
这段时候,宋翊书房里的藏书衡玉也差未几翻阅完了,对这个期间的汗青背景也更加体味了。
这具身材先前孱羸只是因为营养摄取不敷,现在在州牧府中养了几日面色已经红润不好,力量也垂垂凝实,倒是个极好的练武苗子。
衡玉在宋翊另一边坐下,缓缓开口道:“听闻父靠克日以并州牧的名义公布了招贤令?”
治下民生之事应当交由信赖的文臣卖力才对, 宋翊本就不通此中精华,勉强为之, 并州又地处西北荒地, 再加上战乱频生, 外族多次袭扰城池,民生能好才怪。
衡玉倚着窗台往外了望,恰能看到落日西下,夕照余晖懒洋洋洒在她的身上,像是踱了一层金色的光辉。
“并无。”
宋翊听他这般自谦,明显已经习觉得常,摆了摆手表示他坐下。
宋翊是典范的武将做派,让他领兵打战能够,管理民生可就难倒他了。
衡玉顺着宋翊的话对宋沐略一点头,“沐三兄。”
耸峙了三百年的魏国逐步老去,天子势微,外戚掌权。当外戚威胁到了皇权时,皇上汲引身边重用的寺人与外戚停止对抗。
他苦笑了下, “让为父上阵杀敌, 为父必然第一个纵马杀去, 但这政务实在是恼人。宋家又是以军功起家, 族中弟子多不通文墨,现在也只要族中的沐三郎跟在为父身边帮手措置一些事件了。”
他没有见过衡玉,先前宋翊将衡玉带去祠堂写入族谱时,只带她拜见了宗族里的宗老们。他们这些平辈的人还未曾见过她,但这并无毛病他猜出衡玉的身份。
宋沐只要十八,眉眼高雅,气质暖和淡然,一身平平无奇的青衫硬是给他穿出了几分秀雅气度。
若将青州比作一盘棋局,他现在已晓得该如何如臂教唆,步步运营。
这个期间的确如体系所言,与东汉末年的环境有些类似。
他本来对此并没有抱有很大的但愿,只是为了全玉儿的面子才看下去的,谁晓得越看越入迷,看了一遍后又重新到尾再看了一遍,细细咀嚼,越看越是感觉极具能够性。
前朝苛政猛于虎,又多降天灾,昔日魏□□以微末之身起事,展转交战近二十载,终究一统大半江山,立下国号为“魏”,并将都城设在了洛阳。
第二日一大朝晨,衡玉用过早膳后就去了宋翊办公的处所找他。
另一边,宋沐措置完政务后,与宋翊打了号召过来书房拿一些有关兵法的书,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宋衡玉。
宋翊点了点头,并不料外衡玉会晓得这件事情,“为父不善政务,你沐三兄在这方面倒是很有天赋,但只凭他一人之力也难以对付全部州府的政务。以是他发起为父颁布招贤令,以求并州中有才气之士退隐仕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