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如果别人来告发,弘庆帝说不得还能记在内心,等过后册封赏官,但来告发的是林家,宁王板上钉钉的亲家,他膈应得不得了,恰好人家这是大义灭亲,连骂都不能骂,还得好生赞美一番,只是宁王那边还不晓得是个甚么环境,弘庆帝心烦意乱,干脆就省了这一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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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武百官也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辽国使者,辽国使者都快哭了,“再,再减三年事币……”
彻夜的事情实在有些离谱,林文英刚醒,得知本相以后,连一手拉着一手抱着的一双后代都顾不上,连夜穿了朝服,压着林远进宫去了,弘庆帝温香暖玉在怀,睡得正香被吵醒,还没来得及生机,就硬生生地被吓出了一身盗汗,中庭灯火透明,急令京畿巡防兵力严格排查,务必不吝统统代价抓住宁王。
红越分开已经整一个月了,这一个月就像他没有呈现时的那样全无踪迹,这一个月也产生了很多事情,先是宁王在应天府拥兵自主,后是辽国萧太后回绝和谈,执意出兵南下攻宋,乃至金国那边也冒出了一些和辽结合灭宋的苗头,内忧内乱之下,弘庆帝不出不测埠病倒了,整天关起门来和妃嫔喝酒作乐。
林远用灼灼的目光看向姚夏,姚夏顿时一个头两个大,踌躇了一下,删编削改地把红越的事情对林远说了,坦白了那一夜的越轨,重心放在了红越那几次相救之恩,和杀死卢花蜂的事情。
她的话音未落,窗口木棱却被悄悄地敲了敲,刚才救下他们的小乞丐目露难堪之色站在窗下, 轻咳了一声, 说道:“嫂子, 我刚才忘了把地上这小我带走,他只是中了宋神医的毒,人僵着, 没死的。”
“只要贵国情愿签下这份和谈国书,我们马上撤出燕云十六州,一个月的时候,充足你们通盘接办,还望贵国遵循承诺,放了我们太后,交出解药。”
辽国使者拿到签了字的国书,也是松了一口气,有了底气,说话也就普通了一些,就像先前来催岁币时的趾高气昂,偏又带着几分阴阳怪气,“你们宋国好水土,养的都是祸国殃民的美人,不晓得早晨国宴,能不能让本使者看看,这位代价燕云十六州的美人是甚么模样?”
弘庆帝表情好,也无毛病面对辽人仍然怂了一头,满口都是承诺,满朝文武一头雾水,唯有林远稍有猜想,眉头也蹙了起来。
弘庆帝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对辽国使者的指责全当放屁,当下乐颠颠地让人呈上国书,仔细心细地看了一遍,前头他是越看越想笑,翻过了两页,倒是一怔,他又几次地看了一遍,确认本身没看错,神采非常古怪地签了两份国书。
宋国有武林妙手,莫非辽国就没有?明显是此次潜入辽国皇宫绑架萧太后,给皇室下毒的是一名妙手中的妙手,除了武功高以外,毒术也该是一绝,不然不会闹得全部辽国高低束手无策,到了现在要割让燕云十六州作为退步的境地。
“好,不谈国事,方才救下我们的那些义士……”林文英刚起了个话头,就见林远有些古怪的神采,姚夏咬了咬唇,跺了一下脚,一回身就分开了正堂。
弘庆帝听得有点蒙,下认识地问道:“太后,萧太后?甚么解药?”
如果不是辽国使者姓萧,往年也来催过岁币,弘庆帝几近要觉得此人是哪个梨园子请来哄他高兴的了,他惊得眉毛直立,从龙椅上站起了身,抖着声音问:“没有其他的前提了?”
林远捧着茶,半晌,抹了一把脸,狠狠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