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拿起鞭子,用足了力量往宁玉儿的身上甩。
天子过来时,站在门口将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。
许是先前宫里的人对她的态度过分友爱,让她轻视了皇宫本是吃人的处所。
宁卿卿吐吐舌,靠在皇后怀里撒娇卖痴:“母后,你别吓我,我不信。”
宁玉儿面色蜡黄,五花大绑的模样狼狈不堪。自从她前次逃窜被逮返来,便像个犯人似得被把守起来。痛苦的日子,和刚入宫时的繁华繁华,一个天一个地。
“妾见过嫡公主,不知嫡公主台端光临,妾有失远迎了。”贵妃莞尔含笑,浑身透着书香气味。
“宁卿卿,我恨你!”宁玉儿被她这话刺激了,恨声骂道
“替你做主,替你做主。你是朕的掌上明珠,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。”天子享用的翘着唇角,二十四孝好爹爹模样的说道。
“嗯,恨我?你此人从小就爱胡言乱语,现在还是一样呢!先前你不是说你欠我的,要用下半辈子赔偿我么。现在你说恨我,我不信。”宁卿卿逗着她玩儿,看着她气的说不出话,笑的非常隔心。
宁卿卿啧啧嫌弃着她丑恶的形状:“你几日没有沐浴换衣了,臭成如许?”
宁玉儿不知她说这话是甚么意义,她眼睛瞪的似铜铃般看着她。
“青衣,你想如何对她?”不等宁玉儿说话,她转头问向青衣。
“父皇,周家欺负了我,贵妃欺负了我,您是筹算姑息他们,还是替我做主?”一派小女儿娇态,酥化了天子的爱女之心。
宁卿卿摇摇手指,回绝道:“不可不可,好歹玉儿是个女人家。如此残暴待她,太欺负人了。”
他拧眉当真的想了想,让百姓给女儿建古刹也不是不成啊。所谓供奉,除了身后炊火,另有增福增寿的长生牌。卿卿之前过的那么苦,该当多让报酬她祈些福分。
宁玉儿不怕宁卿卿,但怕极了青衣。她晓得,青衣不比宁卿卿心性软弱,她是真的能对她下死手的。
守在内里的侍卫,偷偷打量着这位嫡公主。方才殿内的动静,他们都听在了耳朵里。
“卿卿说的极是,朕这就号令下去,让各地为你立长生牌。这些年苦了你了,今后朕要让你福寿双全,万事快意。”天子大手一挥,底下人就要忙成狗。
“君子无虚言。”宁卿卿道,归正她不是君子。
处理了宁玉儿,宁卿卿转脚往翊坤宫走去。
宁卿卿以帕掩唇,笑意从眼中溢出:“你是谈笑呢?难不成当不了父皇的女儿,想要借机换个身份,当父皇的嫔妃?可别闹了,父皇的眼睛就是瞎了,也看不上你。罢了,给你机遇你不要,那就如此吧。”
皇后见她反应冲动,促狭的笑着替她擦擦嘴。
她缓了好久,才展开眼看清来人。
“皇上您就宠着她吧。”皇后看着宁卿卿的背影,不无宠溺道。
“妾才领了板子,新伤未好,请嫡公主莫要指责。”贵妃笑盈盈道。
“宁玉儿,好久不见了。”宁卿卿旁若无人的走入西苑,轻笑的看着被绑的宁玉儿。
“玉儿啊,我问你一个题目,如果你答对了,我就放你出去,假装甚么事儿都没有产生。如果你答错了,就受挫骨扬灰之刑。如何?”宁卿卿戏谑道。
皇后斜眼看天子,此人不能没事儿少添点乱?
宁卿卿要的就是这句话:“父皇,金口玉言,您别悔怨啊!”
皇家就是这么接地气,一言分歧就揍人。
关起门,门里皮开肉绽的声音连缀不断,听的人寒毛直竖。
她只是一个神兽,不是神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