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钱氏一家曾接受过亲戚欺负,兄长过世后,她憋着劲,不准父母过继嗣子,现在家里没人顶门立柱,吃了亏,也是无可何如。
钱氏想起前些天朱显在这里歇过的那晚,她的脸颊出现不天然的红晕。
朱显冷哼一声,“不管是不是攀扯,总归跟你侄女沾了边,我把内宅交给你,你却给我搞出事来,莫不是你这内宅也不想管了?”
钱氏嘴角颤颤,好一会儿才道:“只是不谨慎把伯府的女人碰到水里,不过半晌就被救了上来,我着人看过,并没有大碍。”
倚红端了清茶过来,钱氏一改平常爱好,冷眼脸,翻着眼皮道:“没心没肺的东西,还不给我换成白水。”
阮嬷嬷担忧钱氏亏损,赶紧拦了上去,“侯爷有话好说。”
钱氏没想到朱显竟然这么说,惊奇的伸开了嘴,脸更是羞的通红。
阮嬷嬷惊了一跳,赶紧拿了茶来,服侍着钱氏漱口,又命人清算了地上的狼籍,悄悄抚着钱氏胸口。
朱显说完话,转着眼睛看满屋子就没一个笑模样,心知本身一不留意把内心的话说出来,伤了钱氏脸面,故意说软话,可见钱氏拉着脸,满屋也没人给台阶,内心也是烦,想也不想直接提脚去了后院。
朱显内心一沉,能有如许报酬的人,不是极得圣眷,就是朝中有人。
朱显皱着眉,细细想了一遍,霍然起家。
“夫人可有派人去侯府赔罪?”朱显沉声问道。
倚红在她身边服侍好久,极得钱氏倚重,那里听过这般疾声喝骂,当即白了脸,赶紧端了茶杯出去。
阮嬷嬷将她气味抚平,谨慎看她发白的神采,问道:“夫人可还感觉那边不舒畅?”
朱显来到前院,叫来管事,问了当天的景象,当听闻当天服侍的丫环俱已经被卖,并且发话人还是那位表女人以后,朱显眼底显出一丝寒光,面前闪过周昀礼走前那抹憋屈气愤的神采。
钱氏转头看她,阮嬷嬷与她对视。
朱显闭着眼睛享用一会儿,肩膀败坏下来,刚才在钱氏那惹来的气转眼消了大半。
钱氏抖了抖身材,尽力安稳声线,“周大人在朝为官,与他不睦之人不知多少,被人抓到小辫子,只能怪他本身行事不周。现在他官司缠身,不思如何把事做得全面,反倒咬上侯爷,为此还攀扯上小女儿间的琐事上来,妾身颠簸朝堂之事,但对周大人的行动实在不敢恭维。”
朱显冷冷一笑,“没有大碍?没有大碍人家会搞得周昀礼丢官失财?”
听闻这话,钱氏急了,赶紧道:“侯爷,芷晴自几岁起就留在侯府,一向将你我当作嫡亲普通,只凭周家没有按照的攀扯便把她送走,岂不是寒了她的心。”
朱显绷直的手臂微微一缓,凝神思考半晌,冷声道:“你可确认那天伯府女儿没事?”
阮嬷嬷沉吟半晌,道:“要不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。”
门帘被人高高掀起,朱显阔步走了出去。
朱显沉声命人备了厚礼,命人传话给钱氏,要她明天一早便去宁远伯府赔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