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位家主已然心下骇极,就连梁易云朝他们脱手都慢了半拍才解缆逃脱,任嘉闲庭信步般一人一剑撂倒,这才施施然收剑,笑容在诸人眼中形同恶鬼,“看在诸位知错改过的份儿上,本座明天就留你们一命,不过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小我造化,如果天命不济,诸位就早些同戴家主团聚吧。”
“若要向世家脱手,眼下是最好的机遇,藩王已然同蛮夷联手企图来岁南下,如果现在不平世家,只怕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,趁着这些人内里中空,元京还尽在我们掌控之时脱手另有一搏之力,不然到时候乱中生变,只怕天下动乱兵祸江山。”任嘉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,以尤安河为首的帝党本就势弱,如果再不提早脱手压抑世家,只怕朝野表里腹背受敌,蛮夷现在还横在关外并未退兵,来岁春上气候转暖之时又是一番苦战,如果再让世家合纵连横搅乱这池春水,只怕统统人都讨不了好。
任嘉迈步上前直指诸人地点,别庄里全部武装的私兵立即上前禁止,任嘉施施然走到刚才筹算偷袭本身的弓手尸身前拔下短剑,甩了剑身的血珠,这才悍然脱手。
诸人之间已然开端骚-动,乃至有人大声示软,“梁都督临时息怒,我们已经派人去请梁统领过来,还望都督部下包涵。”
“放心,我并未受伤,”任嘉拂开裴元思递过来的手,表示本身并无不当,“我先去看下父亲。”说着便上了梁毅地点的那辆马车。
“梁都督,梁统领人已经带到!”有人吃紧忙忙开口,但愿梁易云停下持续殛毙的行动。
“天下情势现在危如累卵,我们也只能极力了。”尤安河叹口气,转而同任嘉筹议起此番平世家之计。
“戴家主仿佛搞错了一件事,”任嘉反手格挡身后破空袭来的利刃,一脚将戴志兴踩在脚下,手臂微转连杀两名暗卫,才嫣然一笑,“本座给你们的一个时候是活命的机遇,可不是找死的时候。戴家主,你可要想清楚些。”任嘉脚下微微用力,戴志兴被踩的胸骨已然陷落一块,面色涨红喉间粗喘赫赫,仿佛将近毙命。
“你们还不快带诸位家主回府?”任嘉看着四周剩下的十几名私兵粲然一笑,“谨慎晚了可救不活了。”余下诸人如梦方醒,这才吃紧忙忙脱手将仆人或抬或扶带出天井,只留别庄中满地尸身。
任嘉顺脚踢飞又一个扑上来禁止她的私兵,微微一笑,“一炷香之限就快到了,各位无妨还是想想如何在时限之前将我父亲早些带过来的好,至于其他,须知,做错事老是要受罚的。”语毕,一剑斩杀诸人身前保护的私兵,在重重包抄下又逼近了多少。
“元帅,事关紧急,还是先找个处所说话吧。”任嘉拦下要去请太医的侍人,同尤安河互换了个眼色就当即抬步去往卫黎昕安息的内殿。
“回京之行你照顾好父亲,我另有要事要连夜解缆,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。”任嘉接过裴元思递来的帕子,看着天涯已初见端倪的启明星,低声道了一句。
任嘉收剑入鞘出了别庄大门,就看到裴元思带了很多人马围着一辆马车,心知梁毅已然安然,心中便安宁下来。
“嗯。”裴元思轻应一声,固然心中还尽是不快,但是比起之前已然好上太多。
“快派人去接梁毅,看看人如何还不来!”诸人中早已有人惶恐失措,扯了身边保护头领的衣衿怒声吼怒,“你们这些饭桶!!还不快去!”那头领踌躇一瞬,见身边诸位家主早已被梁易云吓破胆,心下感喟一声便回身而去。梁毅地点之地确切拜别庄不远,只不过本来的筹算是用以威胁梁易云,谁知被对方以力破巧,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走了步臭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