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――都给我下天国去吧，”他笑了起来：“别毛病我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走啊――！如果你现在跟他在一起只是不幸他，只是没法脱身的话，我来救你了啊！跟我走吧，离阿谁怪物远远的，不要再管他的死活了！”
他笑地很安静，但那眼底却藏着一丝几不成查的惶然无措，仿佛深深地惊骇着在爸爸的眼中看到嫌恶与惊骇。犹似当年阿谁纯真无辜的少年。
上百个异能者就在他面前，浑身收缩抽搐，眸子暴突，血肉就像鼓胀的皮球一样，撑爆了皮肤，与其说是人……不如说是天国恶鬼吧……?
方宜臻大汗淋漓，恍忽间想，他都快被顶坏了，江亭如何还没好？
“爸爸，我不想如许的，这是他们逼的。”他低低叹了口气，深深地缠吻着方宜臻发凉的唇舌。
他吃吃笑了起来：“不过爸爸最后还是挑选了我，这让我感觉好高兴。真的，好高兴，就像获得了全天下一样。”
“罗行，你不要管我了，”方宜臻奇特地沉着，“三年前我已经错过一次了，此次，不管如何都不会再走错了。”
罗行转头，急怒道：“……传授！”
方宜臻仰躺着，目光落在坍塌以后暴露来的灰白日空。
“是你们逼我的。”
“爸爸，你晓得吗？我身材里仿佛有两个我，有一个不择手腕想留下你，哪怕毁了你，别的一个就善很多了，老是想着不能让你跟我一样烂掉。方才我是特地给过你机遇分开我。――如果你跟着罗行走的话，或许真的能够逃离我了呢。我是个怪物。我已经，完整坏掉了。”
方宜臻猝不及防地在罗行脸上狠狠地揍了一拳，罗行偏了偏头，半长的发丝粉饰住了他的眼，方宜臻只能看到他的嘴唇颤了颤，那种脆弱的、无助的、茫然的神情，仿佛刚出世的婴儿。